王玨莫名其妙地看著對方。
搞不懂這位總捕頭為何發瘋。
“什麼為什麼?”
“你敢做不敢當嗎?”
鄭立看到王玨無辜的表情,更加憤怒。
周身罡氣迸發,恐怖的氣流,席卷四周。
然而雷聲大雨點小,王玨怎麼可能允許有人破壞自己的辦公場所?
隨便給周圍的花花草草樹木,都罩上一層【屏障】。
輕輕鬆鬆就將其給擋下。
啪。
王玨隨手打了個響指。
頓時一道冰涼的水柱,便從天而降。
直接將鄭立整個人給把澆了個透心涼。
“王大人息怒!”
似乎擔心王玨把人給弄死。
一個不男不女地聲音,突然響起。
隻見說話者,是名身穿紅袍。
手比蘭花指的小白臉。
都不需要猜。
王玨就知道,對方是位公公。
隻見起微微抬手。
鄭立手中的鋼刀便斷成兩截。
整個人也如同炮彈般,飛射出去。
狠狠地撞擊在牆麵上。
吐出一大口鮮血。
王玨知道,這是對方在釋放善意。
扭頭看向愛因思夏。
他馬上心領神會。
從內堂搬出把椅子來,給那位公公坐。
“多謝。”
公公微微拱手。
“咱家今天來,主要是有人反應,王大人您,謀害棟梁。”
王玨神色自若,反問道。
“那你覺得呢?”
“自然是沒有!”,公公斬釘截鐵地說道,“像您這樣優秀的人才,必定是有心之人刻意造謠。”
這太監有眼光。
王玨還以為對方是來給鄭立撐場子的。
沒想到,看人這麼準,說好還好聽。
還趴在地上的鄭總捕頭。
顯然不這麼認為。
用怨毒地眼神看著公公。
恨不得連他一起殺了。
說得什麼鬼話?
自己那麼多弟兄,全特麼死了。
這還不叫謀害棟梁。
那什麼叫謀害?
就算今天朱雀坊的事情,沒有證據。
可昨天青龍坊的呢?
嚴達這位總捕頭,可就死在王玨手中!
實際上,這位公公根本不關心。
人是否是王玨殺的。
隻要他願意效力就行。
區區幾個連先天都不是的捕快,能換來一位地榜第七的強者。
簡直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
尤其神武王朝已經開始了流民培養計劃。
讓那些本來隻會浪費糧食的家夥,成為武者。
更是大大地增加了預備役捕快的數量。
所以當情報人員,將朱雀坊的事情上報後。
少年天子果斷派出心腹。
前來處理。
能保住鄭立的命,就保,保不住就算了。
反正隻是區區總捕頭,不是神捕。
不知道自己已經輪為棄子的鄭立,還在幻想天子會為自己主持公道。
王玨點了點頭。
詢問起地上的鄭總捕頭。
“你剛剛說的,是怎麼回事?我下午回來之後,就沒有再出去過。”
鄭立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王玨搖了搖頭。
“不對,我讓那小捕快去送……”
話說到一半。
王玨突然回憶起來。
自己當時前往的朱雀坊捕快房,確實除了‘鄭立’外,便沒有其他人。
原本還以為像神捕房一樣,常年都是隻有個別人存在。
但現在細細想來,確實不對勁。
“是地煞樓幹的。”
王玨將天璿給的情報,分享出來。
鄭立哈哈大笑。
“你找借口,不會找像樣點的?誰不知道地煞樓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剿滅了?”
反觀那位公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是地煞樓幹的!多謝王大人指點。”
旁邊的鄭立,頓時臉色大變。
這死太監,要陰自己。
王玨搬出這麼個早就被毀滅的組織。
毫無可信度。
但那公公竟然‘信’了?
簡直是無稽之談!
而且看樣子,是打算就這麼蓋棺定論了。
鄭立企圖垂死掙紮。
然而那位公公卻不想繼續耽擱。
“鄭總捕頭,請節哀。”
“犯事的乃是地煞樓,與王大人無關,切莫牽連無辜啊!”
公公的話,看似勸慰,實則充滿威脅。
綿裏藏針。
比王玨那道水柱,還要冰冷。
鄭立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上麵根本就不關心捕快們的死活,哪怕是身為總捕頭的自己,也是如此。
他們隻需要強者。
像王玨這樣的強者。
可以說,隻要王玨沒有公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