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告訴我,對於這個世界我們就像那牽了線的風箏,飄浮在雲間。因為飄在雲間,所以看什麼都不真切,能看清的似乎隻有那根拴住我們的細線。
我時常問她那根線是什麼?她總是敷衍我,問急了也隻是輕輕地對我說“這得自己去看。”
我不甘心又問她“那你看到了什麼?
她告訴我“是愛。”
可現在我看清了,那不是細線,也不是愛。那是世俗,是枷鎖。
今夜的廈門似乎比前幾日冷了不少,寒風凜冽,可離大雪飄飛還差了點。
我站在派出所的門口開始張望,當看到不遠處靠在那輛黑色邁巴赫旁的安藝時有些感動。
路燈下,安藝裹著一件明顯有些寬鬆的羽絨服正撇頭盯著我,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許久沒有說話。
我被安藝盯的有些發怵,微微挪了挪視線開始打量起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我不知道安藝是什麼時候換的車,但像安藝這樣能在電視台混的風生水起的大記者,換車似乎也挺常見的。
就在我愣神之際,安藝已經拎著包走到我麵前目光閃爍的注視著我。
“肖途,你可以啊。大半夜的讓我來派出所接你,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不來你就得在派出所過夜了!”
我撓了撓頭看著安藝明顯有著怒氣的麵孔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小心翼翼開口詢問
“今天是什麼日子?”
安藝朝我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就像是在看白癡一樣。
“傻了?今天是你生日啊!”
“啊?”
我趕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還真是。看著麵前的安藝,我心裏對她的感激不由得又往上提了提。
“安藝,今天晚上謝謝你啊。”
“肖途,今天晚上我為了你推掉了一個有關十裏長堤的訪談,你現在總得告訴我你千了什麼吧?”
聽到安藝的詢問,我大窘,有些難以啟齒。我總不能告訴安藝我是因為拖欠物業費被保安堵在了門口進不去,想翻牆進去又被逮了吧。
“呃,這件事吧……”
〝肖途,你該不會是出去找刺激被抓的吧?”
安藝見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忍不住嘀咕起來。
“滾滾滾,我能是那種人嗎。”
我被安藝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反駁起來。
“你這是詆毀我。”
“你和那種人也差不了多少,每次你喝酒喝的爛醉我去買單的時候….你總是到處胡言亂語,我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
“得了,這次飛脫了吧……”
我愣了愣聽著安藝的抱怨沒有反駁。恍惚中我似乎瞧見了那時候的自己,低迷、頹廢…
“怎麼了?肖途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別當真啊。”
安藝見我呆愣在原地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臉上滿是擔憂的看著我。
我回過神看了看路邊那已經上了年頭的路燈自嘲道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爛人。”
“算了,算了,我就開個玩笑。今天是你生日別不開心了。”
“哦對了,送你個禮物。”安藝說著就將衣服的拉鏈拉開。
瞧著安藝突然拉開了衣服拉鏈,我有些好奇,什麼樣的禮物要貼身放著。我來了興致短暫的將憂鬱拋在腦後,悄悄地湊到安藝身邊去看。
在我的注視下安藝的動作很快就停了下來,我屏氣凝神認真的看著。
可安藝隻是將羽線服脫了下來就遞給了我。
我瞧著遞到麵前的衣服又拾頭看了看安藝,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