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月懸,靈芝村一間平房的牆頭外。
張聰站在高摞的瓦片上,如癡般看著院內的洗衣服的美人。
張小花年芳十八,是村子裏唯一一個在鎮上讀過私塾的女子,從小長得便是個美人坯子,長大後,皮膚更是嫩的像水蜜桃,一掐就出水。
豆蔻之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擠破門往家裏頭提親。
此時的張小花穿著隨意,正坐在當院的板凳上彎著腰洗著衣服,時不時抬手擦擦額角的香汗。
看著她彎下腰後的場景,張聰得眼珠子都直勾勾得。
他今年28,一事無成,至今還打著光棍,張聰也是個可憐的娃,從小沒了爹媽,靠外婆在山上種些草藥才將他撫養長大。
張聰每天就三件事,白天去鎮上賣些草藥,晚上回來趴在牆頭上看張小花……
“哎呦——”
突然,張聰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哎呦一聲崴了腳,張小花驚慌的起身整理衣服,大喊一聲:“是誰!?”
張聰猛地蹲下身子,捂住嘴巴不敢出聲,低頭一看絆倒自己的東西,竟是一個白色的陶瓷瓶,他隨手把瓶子揣口袋裏,心想這下壞了!
果不其然,院子內傳出了一陣中年女人的叫罵聲。
“張聰,是不是你個王八蛋又偷看我家閨女了?”
“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再敢來我家牆頭,老娘把你眼珠子都挖出來!”
翠花嫂在當院掐著腰,隨著一陣陣叫罵。隻見她的長相,哪裏有一個快四十歲的樣子?
保養的極佳,就算說她跟張小花是姐妹都有人相信,隻不過她的身上要比自己女兒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糟糕,被翠花嫂發現了。”
張聰不敢言語,躡手躡腳的翻牆回了家,坐在炕頭上,拿起從牆頭邊上撿到的小白瓶。
“就是你這麼個破瓶子!壞了老子的好事!”
“差點就被翠花嫂發現了,要是被抓包了,後我還怎麼看張小花?”
看著手裏的小白瓶,有一種溫潤的質感。
從來沒出過大山的張聰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材質,隱約看著像陶瓷。
能隨手扔到牆頭的玩意兒,能是什麼稀罕物?
他晃蕩晃蕩兩下瓶子,隨手丟在了種著草藥的花盆中,小白瓶裏的液體也頓時溢了出來,滲入泥土中不見蹤跡。
“開門!”
一陣嘈雜的敲門聲使張聰慌了神,壞了!
翠花嫂竟來砸門了!
“張聰,你個王八蛋,每天趴在牆頭外頭看我閨女!”
翠花嫂穿著青色的棉麻服,可劣質的衣服卻並不能掩飾住她成熟的姿色。張小花站在一旁不敢說話,時不時拽著母親的袖角,低聲說:“娘親,要不然算了……”
“算了?我從小一個人把你養大容易嗎?麼多鄉紳大戶來提親我都沒讓進門,這麼縱容下去,豈不是把你的名聲給毀了?”
“沒法做人了!”
聽著門外的敲門聲,張聰哪兒敢開門?隻是站在當院躡手躡腳的聽著門外母女的對話。
“娘親,剛剛可能是我聽錯了,沒準是一隻野貓呢!”
“你還是不是我的女兒,竟然向著裏頭個窩囊坯子說話?早知道他長大會成這樣的廢物,小時候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們倆在一起玩兒!”
“你後不準再搭理個窮小子了,鎮上李府的少爺也看上你了,可是咱們鎮上有頭有臉的世家,再理這個野小子,小心名聲掃地!”
說完,翠花嫂一甩袖子離開,臨走之前,張小花無奈的看了一眼大門,暗自心想,張聰哥,剛才真的是你麼?
門內的張聰嚇了一身的冷汗,從門縫確認母女二人已經離開,這才悻悻的回了屋,一想到最近不能再去看小花了,便難受的不行。
推門,進屋。
眼前的一幕令他的目光突然有些驚訝。
隻見炕尾處個種植著一顆靈芝的花盆,裏麵的靈芝竟然開花了,而且明顯比剛才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