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展很守信,士兵把喬予安捆起來後,就把綁來的其餘人丟出了軍營外。
連夜下達命令,大軍開拔啟程回久光。
他好像是怕喬予安丟了似的,每走一步都帶著她,還與她同乘一輛馬車。
喬予安打仗從沒遇到這麼草率的主帥,還真是說退兵就退兵,她被捆著手,腳卻沒被捆上,若是她想逃,也是分分鍾的事。
不過她莫名覺得眼前人透著一種熟悉的感覺,猶豫過後還是開口問:“殿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為何感覺你如此熟悉?”
宋雲展慢慢舒展容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三殿下,當真沒有認出我來?”
“你叫我三殿下,你認識我?”喬予安越發疑惑。
“那是自然,不隻認識,我們之間還很熟。”說罷,他用白皙的手指輕輕觸摸麵紗,將其摘下來。
麵紗掉落的那一刻,喬予安恍然大悟,眼前人不正是留下銀錢,就悄悄走了的人嗎?
他的臉依舊有著魅惑人心的能力,纖長濃黑的睫毛,如雪的肌膚,白裏透粉,實在不像是平常人家能養出的兒子,當時還真是自己眼拙了,竟不知他還是久光唯一的皇子。
“雲宋?是你,你竟然是久光的皇子,那你之前為何會流落到司幽,過的那麼落魄。”
宋雲展收起麵紗,臉上浮起坨紅,與自己思念了這麼久的人,竟是這樣的方式遇見,心裏突然就不受控製了。
本想過忘記她,可時間過了這麼久,一見麵,心髒還是為她跳動。
宋雲展道:“三殿下,礙於之前身份特殊所以我用了假名,之前是偷偷溜出皇宮的,在路上遇到那群歹人,不小心就被綁了,後來母皇派人來尋我,我便同他們一起回去了,你受傷在外,我隻能用那種特殊的方式與你告別。”
他沉默後,囔羞又不做作的開口:“你過的還好嗎?怎會成了聚星的副將?”
喬予安故作輕鬆,隨口道:“過得還行,司幽女皇跟我開了個玩笑,她對我說我是她養了多年的別人的孩子,所以隻能背井離鄉,到了這聚星。”
宋雲展聽著這以最輕鬆的話語說出的痛心話,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他低下頭,喃喃自語:“殿下,受苦了。”
喬予安見他低下頭,笑著問:“你呢?你過得如何?”
說著她看了看馬車四周,覺得自己可能都沒有必要問,看這架勢也不像是過的不好的樣子。
宋雲展忽的看向喬予安:“我……”我很想你,猶豫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口。
最後還是換成了:“挺好的。”
“你綁我是為何?你是久光皇子我不理解這個舉動,你還是雲宋我就更不理解了,綁架一個人,總得要點什麼好處吧,你就把所有好處都給了我,自己豈不是很虧?”喬予安若有所思,盯著他那張絕世容顏。
宋雲展頓時笑出了聲,一改剛剛的沉悶:“沒有理由,就因為是你,所以才想綁的。”
喬予安癟癟嘴不說話,內心抓狂道:果然還是一模一樣的,這高傲的模樣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