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沒了,嫁妝也沒了。
這世界上還有誰比我蘇一諾慘?
今天流的淚,都是她當初腦子進的水。
直到此時,蘇一諾才恍然大悟。
蘇颯從來就沒有體會到什麼是得而複失的痛苦。
這痛苦,都讓蘇一諾給體會盡了!
她才是那個中了一張5000萬的彩票的人。
她興衝衝地兌獎的時候卻發現, 彩票中心都倒閉了。
然後回家又看到,後院起火了。
她就像是對著一個人罵了一晚上的傻子。
用盡了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
把對方的十八代祖宗都罵得體無完膚。
罵完才發現,對麵沒有人。
那是一麵鏡子!
她還叫什麼蘇一諾千金?
她應該改名了!
蘇一敗塗地!
蘇一笑大方!
蘇一蹶不振!
蘇一命嗚呼!
蘇一臭萬年!
嗚嗚嗚,被賤人影響的,現在蘇一諾也善用成語了。
“那個賤……姐姐……姐姐太過分了啊!”蘇一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颯!我蘇守禮與你不共戴天!”蘇守禮像是一匹被閹割的狼一樣,暴躁異常。
“守禮,我們從長計議……”尹玉蘭還想勸幾句。
“啪!你還有臉說!都是你生的賤種害的!”蘇守禮劈手就給了尹玉蘭一個耳光。
“我……那是我們兩個人生的啊!你怎麼怪我一個人?”尹玉蘭捂著臉,委屈極了。
老太太打我,我可以忍!
因為她不知道真相。
可連蘇守禮都遷怒於她,尹玉蘭是真的受不了了。
孩子是一個人生的嗎?那是男女雙方共同的產物!
“別說我生的,那是個野——”
蘇守禮激動之下,差點把“野種”說出口。
幸虧他及時住口了。
這秘密不能讓尹玉蘭知道!
尹玉蘭要是知道了當年懷孕的真相,那麼就算是平日的尹玉蘭再卑微,也不會與蘇守禮善罷甘休的。
這可比她抓到蘇守禮通奸嚴重多了。
尹家更是得與蘇家拚命。
尹家其餘的人蘇守禮不在乎,可尹老爺子在滬城還是很有地位的。
他不再理會尹玉蘭,而是虎著臉看著那些租客。
嘶吼道:“別吵了!別鬧了!這破協議無效!我不承認!”
一個租客不服氣:“都是白紙黑字簽的,怎麼就不承認了?”
蘇守禮咬著牙:“我就是不認賬!你們能怎麼辦?你們能把我蘇某人如何!想占我的便宜?做夢!我告訴你們,從明年開始,所有租金加三成!不服的就給我打包滾蛋!反正我的地方不愁沒有租客!”
他被蘇颯氣得有些歇斯底裏了。
“蘇先生,你這是不講理麼?我們可以告你!”另一個租客道。
“告我?好啊!你們去啊!我蘇家有律師團!我怕你們告我?一群螻蟻,也敢和我蘇家叫板?”
蘇守禮正在發飆,就聽到一個蒼老又威嚴的聲音響起:“好啊!老夫偏偏不信邪!我們要不要法院見!”
說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司徒元?”蘇守禮驚呼出聲。
司徒元,出身於平民階層,沒有任何豪門背景。
卻是華夏國內無人不頂禮膜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