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男人突然抬起頭,銳利的眼神緊緊的鎖定她這個方向,看到她這副春心蕩漾的樣子,眉頭緊鎖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他好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嫌惡的暼了她一眼,轉身就帶著人走了。

成姵姵羞澀的笑容僵在臉上,好久沒能回過神,

直到成母過來拍拍她的肩膀,

“在這傻呆著幹什麼?你爺爺最近心情不太好,對你的表現很不滿意,你最近別往外跑了,我前些天弄了些毛線回來,你給他織個圍巾吧,人老了就看重小輩的孝心,前幾天那成蕾蕾還給你爺爺他織了一雙手套,可把你爺爺高興壞了,你也學著點,可別讓你爺爺的心偏向那頭去。”

“不稀罕!”

成姵姵不耐煩的跺跺腳,轉身就跑回房裏去,並甩上門。

“砰”的一聲,成母捂著胸口,埋怨道,

“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

……

這邊,劉阿滿出了大院後,直接去到供銷社,買了一罐麥乳精和兩斤核桃酥,便往白家趕去。

昨天晚上,她和老爺子們前腳先走,白長安便帶著陸母來到部隊,錯開了時間,雙方並沒有碰頭。

知道她沒事後,白長安又親自把陸母送回了大院門口,便告辭了。

因此,倆人並沒有碰上。

等劉阿滿他們從學校回到家裏後,陸母抱著她好一頓噓噓,才說了白長安來幫忙一事。

聽說了她們夜闖工商局的事情後,劉阿滿頓時對這個跟她性格行為很像的女孩產生了好感。

大伯哥陸莫謙昨晚連夜趕了回來,今早一大早就又出門了,她便準備自個到白家拜訪一下,表示自己的感謝之意。

白家在京市裏,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因為她們家是女人當家,是鼎鼎有名的一家子鐵娘子,

白長安是白家最小的孫女兒,她的長姐在特戰部隊裏擔任大隊長一職,為組織鞠躬盡瘁,三十多歲了仍然孑然一身,想必這輩子是不準備再嫁了。

她還有兩個哥哥,卻是走了文人的路線,一個在京市最大的報社裏擔任總編,另一個卻是電影製片人。

她的母親更是京市電影製片廠廠長文女士。

而她自己,則憑著自身的努力和過人的身體素質,順利進入陸莫謙所在的精英部隊,

身為女性,個人本身身體素質就比不上男同誌,但她硬是打破了常規,在團隊中發揮出色表現出眾,讓一眾男兵望塵莫及。

相比白家的男丁,她們家的女性顯得尤為出彩。

名號就是這麼打響出來的。

可隨之而來的,同樣也是屬於白長安的困擾。

就比如現在,

文女士今天並沒有去廠裏,她正戴著老花鏡坐在桌子旁,一張一張的翻看著桌子上麵的黑白相片。

翛然,她老人家抬起頭,看著對麵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的女兒,把手中的照片推過去,

“老四,這個張家的小夥看著可以,一臉英氣中又帶著些斯文,一看就是個聽媳婦話的,你看看,有眼緣的話,我給你倆安排見見。”

白長安瞟了一眼那相片裏麵的人,實話實說,

“長得不錯,但他看不上我。”

文女士慢悠悠的照片舉高,對著窗外的陽光左右的打量著,

“長得也不怎樣,還敢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