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們還拿他沒有辦法,就是叫了家長去討也不好使,
先不說傅家的地位,吃了虧的人家也不好意思為了那一分兩分錢鬧到傅家大人麵前去。
再有,人家傅澤野可是拿了新鮮玩意兒跟你家孩子換的錢,就算隻是一個蘆葦編的螞蚱,一根樹叉製作的彈弓,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那也是人家傅澤野費心弄來的。
你跟人家換了,玩膩了想討錢回去?
說出去你家也沒理,根本站不住腳。
而且,這是孩子間的交易,過家家呢,你大人插一腳進去算怎麼回事?
所以,都沒人會去傅家討個公道,
而令其餘家長無語的是,自家孩子每次雖然都哭著回家告狀,可下一次還是忍不住跟著傅澤野湊熱鬧去,回來的時候,身上的錢也同樣被忽悠了去。
沒辦法了,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信仰,
傅澤野從小又跟著傅老爺子學了一身好拳腳,去到哪都是威風凜凜,身後都是跟著一群小弟。
錢討不回來,打又打不過,隻能認了唄,就這樣在傅澤野的陰影下度過了童年時光。
直到後來,傅澤野跟著調任的傅老爺子走了,壓在頂頭的大山走了,大家夥才鬆了口氣。
隻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傅澤野還能重新考回京市。
雖然回到京市的傅澤野似乎忘了過去輝煌的過往,開始了正經的學生生涯,不再往他們那個圈子裏去了,也不再……忽悠他們的錢了。
但給他們的陰影依舊存在,
尤其是,現在傅家人官職高,又和陸家成了親家,他們根本不敢招惹。
看到幾人老實了下去,傅澤野掐滅指間的猩紅,伸出手點了點剛剛最囂張的那個青年人腦袋,直把他點得彎了腰,駝了背。
傅澤野嘴角勾起一絲涼意,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你們嫂子,以後見了麵機靈點。”
那人臉色非常不好,他大意了,以為傅澤回來這麼久不冒頭,是修身養性起來了,
誰知,人家還是那麼拽,而且有拽的本事,
他隻能連連道歉,
“對不住了,傅爺,嫂子,剛剛喝多了兩杯,一時管不住嘴,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幾人也點頭如蒜,
“對不起,嫂子。”
傅澤野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拉著譚曉玲轉頭走向角落的桌子。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旁邊的桌子上,有位中年男人,目光複雜的盯著譚曉玲看了好久……
直到等這兩人吃飽喝足走遠後,這中年男人才回過神來問一旁的兒子,
“那男人什麼來頭,你那些兄弟怎麼會那麼忌憚他?”
他兒子其實也不知道,
倒是那剛剛被傅澤野點著腦袋警告的青年聽到這話,恨恨的說道,
“若不是忌憚著傅老爺子,我早就把傅澤野這丫給弄死,”
旁邊另一個青年沒好氣的接口道,
“得了吧,這輩子你就隻能逞下嘴舌了,以前光一個傅家,咱就不敢惹了,現在還來一個陸家,你可別忘了,人家剛找回來的親孫女可是嫁進了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