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一路上，經過攀談。
秦羽得知了黃文成的老婆徐莉患了肝癌，恐怕也就能活個一兩年，如果想多活幾年，那無非就是拿錢續命。
因為黃文成不會做飯，所以平日裏大多數都是買飯回來吃。
前麵七八百米有一家牛腩麵很不錯，我們就去那裏吧。
“可以。”
秦羽微微點了點頭。
在路過一座天橋時，一個小毛賊被一群老百姓追著打，鼻青臉腫打得很慘。
“薑警官，你是不是該去製止一下？”
黃文成提醒道。
“是啊，你在這裏等等。”
話音剛落，秦羽見有兩個警察趕到了這裏，應該是有人報警了。
“還是讓這片的警察處理吧。”
秦羽隨口說了句，“每年一進入冬天的時候，小偷小摸就多了不少。”
“薑警官，這些人也沒什麼可怪罪的，他們也是為了生活。”
黃文成很平淡地說道。
“為了生活，難道就可以小偷小摸嗎？”
秦羽愣了一下，調侃道，“作家的觀點果然與常人不一樣。”
“這個社會上有人工作光彩耀人，有人工作可能見不得人。”
“但不管傳統觀念裏的好人也好，壞人也罷，但事實上好的並不見得有多好，壞的並不見有多壞。”
“總之，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薑警官，你不用多想，我就隨口談一談。”
黃文成說了一些艱澀難懂的話。
“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聽到此話，秦羽目光一動不動地看向黃文成，“黃先生，看來你年輕的時候一定很叛逆。”
“沒有，就算有，我也是有心無膽啊。”
黃文成搖頭笑了笑，但似乎眼睛沒有敢直視秦羽。
這一非常細微的動作，被秦羽看到了眼裏。
妹妹推測的沒錯，那些榮譽證書一定都是自己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裏麵還有一個是心理分析師的證書。
此刻。
秦羽認定了黃文成有很大的嫌疑，不過，他還不能急著抓捕，畢竟目前也隻是推測，還沒有鎖定到有用的證據。
就在快到達牛腩麵館的時候，秦羽試探地問道：“黃先生，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黃文成始終都很淡定。
“當年在你遇到連環凶手的前一天，同樣也是在你所住的寶山區，一個女人被連環凶手殘忍的敲死了。”
秦羽提起了當年的倒數第二起案件。
“噢，聽說了，這個凶手真是殘忍啊，連女人都不放過。”
黃文成忿忿不平道。
“那你說這個凶手會不會是你啊，就在警察大力搜查寶山區這片時，你突然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了。”
“從而讓警方完全不會考慮你才是真正的連環凶手！”
秦羽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看向黃文成。
不知道是太過驚訝，還是被說中了，黃文成停頓了幾秒，說道：“薑警官，你可真會開玩笑，要我說就你這聯想的能力，當警察太屈才了，應該去當一名作者，一定是大有所為。”
“哈哈，不用緊張啊，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黃先生，今天就聊到這吧，我就不吃了，你快買飯回去，病人可不能受餓。”
秦羽笑了笑，他是故意刺激黃文成的，原因很簡單，十年了再想找證據比登天都難。
因此或許隻有這樣，才能逼他露出馬腳。
“好，那再見了！”
說完，黃文成進了麵館。
看著黃文成的背影，秦羽嘴角閃過一絲笑容。
施害者？受害者？
這招還真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