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宋初還完錢解除契約的時候,盛溪安那小心髒就跟貓爪撓一樣糟心。
但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當他看到宋初眉宇間的自信和越來越開朗的笑容時,盛溪安忽然就坦然了。
他大概明白了書上寫的一句話。
喜歡一個人,占有是喜歡、放手也是喜歡,隻要他開心幸福就好。
當然,盛總是不可能放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他願意給宋初一定的空間,就在宋初一回頭就能看到他的距離。
盛溪安的酒店就定在宋初隔壁,甚至共享同一個陽台,中間加了半米防君子的隔斷。
盛溪安拿著煙盒走上陽台,外麵零零星星飄著些許雪花,在路燈下打著旋飛舞著。
他彈出一根煙放進嘴裏,披著外套將胳膊搭在陽台欄杆上,偏頭去看宋初房間透出的亮光。
看起來真的很暖和。
盛溪安咬了幾下煙,宋初不喜歡煙味,他倒是沒煙癮,隻是壓力大的時候總想抽兩根。
比如他現在易感期的前期,“壓力”很大,但他並沒有點燃尼古丁,也沒有去找外麵的鶯鶯燕燕。
這當然不是什麼值得誇獎的事,但他在改變了,即使宋初看起來毫不在意,但他真的在改了。
一陣寒風刮過,雪花飄進盛溪安的脖子裏,凍得他打了個噴嚏。
盛溪安揉揉鼻子,最後看了一眼宋初房裏的亮光,轉身回房了,還是房間裏內暖和。
由於他回屋的速度夠快,導致他沒有看到宋初走上陽台看向他房間的視線。
宋初看著隔壁空蕩蕩的陽台,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無語的在心裏唾罵自己,沒出息的東西,擔心這個浪花幹什麼?!
宋初回屋沒幾秒就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就看到盛溪安可憐巴巴的臉。
“小初,我好像感冒了,你有感冒藥嗎?”
“……”宋初轉身去櫃子裏給他拿感冒靈,盛溪安自來熟地鑽進來關上門。
宋初把感冒衝劑遞給盛溪安:“給,盛總回去喝吧。”
盛溪安裝作沒聽到,撕開感冒靈仰頭倒進嘴裏,然後靜靜看著宋初。
“……”宋初無語地拿起杯子給他接了杯水,盛溪安笑眯眯的喝了。
在被宋初攆出去之前,他伸開胳膊猛地將人扯進懷裏,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是宋初的味道。
宋初感受到他微涼的鼻尖蹭過自己的脖頸,偏過頭推了他一下:“盛溪安!”
如果盛溪安真要來強的,宋初是打不過他的。
但他被宋初推開了,笑眯眯地看著beta:“真好,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盛溪安被人踹出門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雪下了一夜,早上起床時已經是白茫茫一片,新年馬上就要到了。
盛懷誌早早的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過年,盛溪安支支吾吾的說最近很忙。
“我還不知道你?有了媳婦忘了爹!”盛懷誌罵罵咧咧道。
盛溪安笑笑:“八字還沒一撇呢,追著呢。”
“行吧行吧,我也不缺你這一個兒子。”
掛了電話後,他便收拾好行李去等宋初出門,宋初的助理和司機都被他攆走了,現在beta隻能跟著他走。
宋初倒是沒什麼反應,像是知道他是什麼狗德行,就隨他去了。
隻是沒想到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盛溪安家裏。
宋初:“盛總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