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秋月之外,沒人能看出範遠是在演戲,所以沒人知道夏秋月在笑什麼。
胖子苦著臉疑惑道:“嫂子,遠哥命都要沒了,你怎麼還在笑,對天起誓,天降雷劫,可是不開玩笑的!”
夏秋月小聲安慰道:“放心吧,你遠哥要坑人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十足準備了。”
胖子不相信的看著範遠,這一臉為難的模樣,哪有要坑人的樣子,但還沒來得及問,場內就有靈力彙聚。
封茂快速撕下符籙,念叨著:“寒冰咒!”
環境溫度迅速下降,範遠上空有冰柱開始凝結,片刻後忽然砸落。
隻是與火焰一樣,在接近範遠半米距離時,瞬間沒了蹤影。
就仿佛範遠四周有看不見的空間裂縫,將他身旁靈力盡數傳入另一個世界般。
“這不可能!”
封茂連續撕下符籙:“奔雷咒,凝劍咒,離指咒,裂身咒!”
一張張符籙開始燃燒,看的範遠一陣肉痛:“省點用!”
無盡秘法在範遠周圍彙聚,猛然轟下,可總在範遠身旁半米處,忽然消失。
見封茂還在撕下符籙,範遠終於忍不下去,一步竄出,瞬間來到封茂身旁,握拳打去,來不及反應的封茂連連後退,手中符籙冊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範遠手中。
封茂強忍著暈過去的疼痛,捂著臉指向範遠:“你先動的!我贏了!是我贏了!”
範遠將符籙冊放入口袋,撇嘴說道:“我隻說你秘法碰到我算輸,可沒說我不能動。”
封茂動作一頓,顫抖著手臂道:“你……你跟我玩文字遊戲!”
見他價值上億的符籙冊被範遠放入口袋,怒火攻心。
兩眼一黑,竟當場昏迷。
幾位跟班見狀,急忙上前抬起封茂離開。
封茂的到來,也衝淡了前不久宗門給他們帶來的陰霾。
胖子跑到範遠身邊,豎著大拇指說道:“厲害啊遠哥,果然知遠哥者莫若秋月嫂子,我怎麼想都想不到,你在文字上等著封茂。”
“要善於給人下圈套,學著點。”
有筆不菲的收入進賬,範遠也是心情大好。
歡聲笑語再次充滿農莊,興起之時,有同學提議喝點小酒,大夥也紛紛同意。
今天,很有可能是他們某些人的最後一次見麵,往後的大道路上,可能一次閉關,可能一次雷劫,甚至可能一次曆練,都會變成天人永隔。
修行之路有多長,有多坎坷,誰也不知道。
這些從未接觸過酒精的少年,在幾杯下肚後,已是臉色微紅,不勝酒力的胖子,更是一腳踩在石頭上,放聲大叫:“我!王文耀!要走的最遠!站的最高!我要去上界看看!仙人有多了不起!”
有人拿著酒瓶,搖晃著走到胖子身旁,一掌拍在胖子架起的大腿上,含糊不清道:“你走的肯定沒我遠,站的沒我高,等我上去看看,再告訴你。”
胖子眉頭一挑,與那人扭打成團,看的周圍同學一陣大笑。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當天色暗下,農莊燈火亮起時,同學們才相繼離開。
“有空多聯係!”
“多聯係!”
“再見!”
郊外空曠的環境下,傳來陣陣回響,其中伴隨著哽咽聲音,範遠揮手與同學一一告別,與夏秋月坐上計程車返航。
由天地靈力作為燃料發動的車,速度很快,陣陣清風吹在臉上,範遠才清醒一些。
忽然,範遠眉頭微皺,有一刹那,他明顯感覺有道神識在他身上掃過。
雖然隻是瞬間,但還是被範遠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