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的槍口終究還是頂住了後腦,然後便是剛才那把囂張的聲音響起(以後英語自動翻譯成中文了啊):跑啊!怎麼不跑了?竄那麼快,嚇老子一跳!害到老子那麼緊張!”說著就要給江忘憂一槍托,卻被一隻由背後伸過來的手製止了。然後這隻手的主人cao著一口生硬的中文便道:“法克,住手!別嚇壞了我們年輕的中國朋友!你說是吧,年輕人?”
輕輕的放下懷裏的少女,緩緩轉過身並不著痕跡地將少女拉到身後,江忘憂終於看清麵前的兩個人。隻見剛才隊伍最後的金發男子正按在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手上,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雖然明知道這個友善的微笑是那麼虛假,但是此刻沒有更好辦法的情況下,也隻好先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了。隻見江忘憂緩緩換了一副茫然而又害怕的樣子,地道的山區粵語口音脫口而出:“我地岩先淨係係度抓野兔,我地咩也都唔知啊!,你,你地想做乜野?”(我們隻是剛好在附近抓野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你們想要幹啥?)。
當金發男愣然聽到這口音時,眼中疑惑一閃而過,但是依舊沒說話,繼續仔細觀察麵前的兩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一絲厭煩出現在心中,給左右兩人打了個眼色,緩緩退了幾步。得到信號的兩人忽然就走前了一步,哢嚓!子彈上膛的聲音在安靜的叢林裏是那麼明顯。這一刻,江忘憂隻覺渾身汗毛豎起,感知被提升到最大,肌肉也驟然繃緊。就當要臨死一撲時,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眼角餘光地瞄了金發男一眼,所有準備動作便是一緩,變回之前的瑟瑟發抖狀。然而身後的小清卻沒有這種敏銳,當看到左右兩人舉槍對準她和江忘憂時,這個在瑤寨和平生活了十幾年的少女不由尖叫。渾身發軟,要不是此刻雙手還抓著忘憂的一條臂膀,估計已經站不穩了。隻是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個女孩鬆開了抓著忘憂的手,忽然就跑到忘憂的身前,伸開雙臂,擋住了瞄準忘憂的槍口。
忘憂看著這個忽然擋在麵前,因害怕而發抖卻依舊倔強的身影時,眼中一陣驚訝閃過,之後便是濃濃的暖心與憐惜,剛放鬆的肌肉也驟然繃緊。
就當忘憂決定不再賭那一絲可能時,金發男卻再次鬆口:“慢!法克,這位勇敢的女孩真是讓人感動,我忽然想起我們似乎需要本地的向導,就讓我們勇敢的少女帶我們走一程吧!我想,你們會願意的,對嗎?”
輕輕地點了點頭,危機暫時解除,鼓起的勇氣也因放鬆而緩緩泄掉的少女,跌坐在了地上。然忘憂卻依舊沒有放鬆,他依舊隱晦而警惕地看著金發男,直到左右兩人也放下了槍口,成合攏之勢慢慢向他們走來,示意他們前行後,才緩緩換舒出一口氣,走到小清身邊,把發軟的小清扶起,依照金發男的方向,慢慢前行。
再次走出草叢,迎麵就是4道目光,其中兩道目光帶著疑惑和審視,而另兩道目光卻是既驚喜又擔憂,還有一絲疑惑。這時穩定下來的小清也終於發現前邊的4人,當看到2道熟悉的身影時,忍不住就喊道:“啊!小虎,苗苗,你們怎麼在這裏?!”然而喊完小清就後悔地捂住了嘴唇,如今的情況似乎並不適合多說話。似乎印證了她的想法,對麵熟悉的兩人隻有小虎生硬地張了張口,說了聲好巧,苗苗卻一聲不發,隻是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輕輕地點了點頭,就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