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陰暗的小巷子裏。一隻貓一閃而過,發出“喵”的一聲,向梁川被嚇了一跳。
他拖著泡在實驗室一天之後的疲勞身軀,慢慢地往家的方向移動。
“咳…咳…”,一段輕嚀使向梁川心頭一震,下意識緊緊抓住自己的背包。他害怕被搶劫,畢竟生活過得緊湊。
向梁川壯著膽子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踢到一條軟軟的東西,向梁川心頭一緊。他趕緊打開手機燈,一看竟然是一條腿。
向梁川保持冷靜,他蹲下來想看清這條腿的主人。
他看到一個頭發淩亂、眉頭緊皺,癱坐在地上的女人。雖然樣子狼狽,但還是沒掩蓋住她那張傲人的臉蛋。
向梁川看見這個女人捂著自己的腹部,衣服都是血。手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痕,緩慢地呼吸。
癱坐在地上的葉心感覺有一束光刺入自己的眼睛,她努力地把眼睛睜開。剛睜開就看見向梁川關掉了手機燈,對著手機亂按著什麼,然後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
“喂,120嗎……”,向梁川對著手機說。
“掛掉……”,葉心用著最後的力氣抓住向梁川的手,虛弱地說。
“可你……”,向梁川有些擔心地注視著這個女人的傷口。
“掛掉……”,葉心重複剛才的話。
“喂,不好意思,打錯了”,向梁川雖然奇怪,但隻能遵循她的意願。
葉心想,他要是把自己送到醫院,安時明一個小時之內就能把她找到,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把情報拿到手逃出來的。
葉心為了不讓他再打救護車的電話,隻能掙紮地站起來,準備找個地方安頓自己。
葉心扶著牆,捂著腹部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
向梁川驚呆了,傷成這樣還是能站起來。但還沒等他驚訝完,葉心就因失血過多倒在地上。
“喂!喂!你還好嗎?“向梁川扶起葉心,輕拍她的臉。
隻見葉心一聲不吭,應該是已經暈過去了。不能叫救護車,向梁川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竟把她放在背上,背回了家。也許是想用她來滿足自己的對人體生物知識的渴望,也許是想她來當一下實驗的小白鼠吧。
向梁川艱難地打開門,把葉心放在自己的小床上。他冷靜地從抽屜裏拿出平時用來練手的工具,仔細消毒雙手和工具。
他把葉心腹部的衣物撕開。看見因時間而凝固的血布滿了傷口周圍,他認出來這是槍傷。
向梁川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充滿了興奮。他邊認真地清理著傷口邊打量著葉心,或者說是研究著葉心。
葉心現在在他眼裏就是一個病人,或者說是超難得的實驗品。
向梁川在申州大學博碩連讀,研究方向是臨床醫學。他從小就在這方麵感興趣,或者說他從小就對各種動物的身體感興趣。
向梁川今年才23歲,在他這個年紀能在申州醫學大學博碩連讀,真的是很有天賦了。
在幾年前,他逃離不支持他追尋夢想的父母。
在考到申州醫學大學的研究生後,便獨自來到申州。又因為不喜歡宿舍的群居生活,也為了省錢,居住在這種偏僻巷子裏的便宜房子裏
住的地方雖然偏僻,但向梁川的房子幹淨整潔。可以誇張地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因為向梁川有輕微的潔癖。
房子在白天的時候也有陽光照入,可以讓人不用那麼壓抑。
向梁川仔細地研究著葉心,他對葉心的傷口很感興趣。
他在想,她身上的傷口是使用什麼型號的槍構成?時間距離現在有多久了?為什麼她還能挺到現在還沒死?
向梁川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幫她把子彈取出來,因為沒有麻醉,葉心此時已經疼得滿頭大汗,緊皺著眉頭,但並沒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有時急促地呼吸著。
向梁川也滿頭大汗,他第一次看到一個人中了槍傷還如此堅挺,這個“手術”很成功。
向梁川處理完所有剩下的傷口後,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已經困到不行,便躺在沙發睡著了。
葉心也早就忘記疼痛沉沉地睡去,畢竟她睡一覺起來傷口就能好大半。
第二天早上十一點,陽光照進向梁川的房子,照到向梁川的臉上。他覺得刺眼,便醒了。
向梁川看了一眼熟睡在自己床上的女人,他走到床邊,對葉心進行檢查。
他先是測試了一下呼吸,呼吸還在。包紮的小傷口也沒有滲出血來,向梁川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正當向梁川撥開葉心的衣物準備看一下槍傷時,葉心醒了。她疑惑地看著這個撩開她衣服男人。
“你想幹什麼”?葉心起身抓住向梁川的手警惕地問。
“我……”,向梁川的臉刷一下紅了,幾年不近女色,很久沒有被一個女生這樣抓住自己的手了。
雖然向梁川在申州大學很出名,被學妹們稱又帥又高的天才學長。但向梁川兩眼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自己的研究上。不會理會這些,隻當這是同學們的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