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蘇雨,也可以叫慕傾語,是慕尚目前承認並且存活的四個孩子中最小的孩子,是他唯一一個女兒,也是他最寵愛最看重的孩子。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畢竟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感覺這一定是個玩笑。當時的我剛剛因為在學校暈倒被送到醫院,醫生安排我住進了醫院,給我做了全麵的檢查後說我心髒出了問題,他建議在我的心髒裏裝一個起搏器。
生活又不是偶像劇,我又不是小說裏的女主角,我的人生經曆似乎有點過於豐富,我隻想做個努力生活的路人甲。當時的我已經知道這個自稱是我大哥的慕傾誠都已經不惑之年,慕尚更是已經六十五歲,而我那一年隻有十五歲,如果不是我弟弟蘇逸和我父母看著快要跪在我們麵前求我配合做這份報告,我不會配合采血,如果不是這份親子鑒定報告單就在我手裏,我不會選擇來見這兩個人。
我第一次見慕尚和慕傾誠是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那天一整天都在下雨。我記得這家咖啡廳的咖啡味道很不好,價格也不便宜,約在這樣的地方也不過就是看中了這個店比較整潔還沒有很多人距離醫院也隻需要步行五分鍾就能到。我遠遠的看著這兩個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再看看我這張與這兩個人毫不相關的臉,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這兩個人堅持要與我做DNA。
剛剛落座,慕尚就提出了讓我回到慕家,並且要我離開這個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城市,轉學隨他去S市。
“我很抱歉在你人生中的前十五年隻參與了三個小時,也很抱歉分別這麼久後見麵我就要對你的未來指手畫腳,不過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希望你認真的考慮清楚,因為我知道你也很在乎你那個還在讀初中的弟弟蘇逸。”
這是慕尚對我說的原話,而我似乎別無選擇。
慕尚雖然不是能夠一手遮天,但是他至少是有一個並不小的企業,手裏擁有的金錢和權力更不是養父這麼一個農民可以抗衡的,如果他選擇讓我的弟弟我的家人陷入困境是有很多不會髒了自己手的辦法,而且我的病後續的治療不是小數目,有人花錢給我看病當冤大頭,傻子才會不樂意。於是,我幾乎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他,他也很滿意我的識時務,他給了我三天時間,他安排好了三天後我去S市的車。
那天慕尚送我回到醫院,下車的時候雨下的小了很多,我目送那輛黑色的車遠去,一個人在門口坐在台階淋雨。隨後我就遇見了林淼淼,看到了穿了一身黑的她向穿了一身潮濕病號服的我走來。
我問林淼淼為什麼我的生活會有那麼多的不開心,為什麼好多事情都要我去選擇,為什麼我的壓力會這麼大。
她告訴我說,因為我太優秀,這是上天認可我的能力。
那天她話像陽光一樣照進了我心裏的縫隙,就是這束光讓我在三天後看到她遇見危險時不顧一切的擋在了她前麵。後來我認真的考慮了很久,一次骨裂換她的十三天陪伴還有她親手做的湯,我並不虧,畢竟她是我追逐的光,哪怕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