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冧六 長衫六
高腳七 一隻大頭六
二三更瓜老襯輸到我木
日夜賭場黎侍候
生意唔撈我兩頭遊
我既錢輸哂真係冇收
食更青頂肚癮搵菜頭
劃積又怕彈番轉頭
咩問下人地借
佢又擰下擰下頭
籌碼部佢又詐嬲
拈出碼頭把本收
爛手表都當哂…”
男人按停了錄音機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叫羅友,朋友們叫我友哥或者阿友,我有一個長相酷似吳君如的老婆九姐還有一個在讀中四的小舅子,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我,我叫羅友,我…”
“喂,阿友,阿友”,正當羅友繼續複盤自己這些天來的奇幻經曆的時候,身後傳來雜貨店老板文叔也就是羅友老板不滿的訓斥聲音。
“阿友,你搞什麼鬼啊,電話響半天你也不接,你看看店裏的貨放的亂七八糟”
見羅友一副心不在焉完全沒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文叔更是氣不順。
“阿友,這幾天你怎麼回事,送貨送錯地方,錢你也沒收回來,上次更是多送了兩打啤酒,這都是錢啊,還有黃太太家要的送了沒有?”
羅友摸摸自己的光頭笑著說道:“還,還沒有,嘿嘿,我這就去送,我這就去送”,說完便順手抱起櫃台上包好的東西便要出門。
文叔搖搖頭說道:“你搞什麼啊,你拿的那是五號樓郭先生家要的東西,黃太太家的我已經讓大隻廣放外麵車上了,喂,阿友啊,你順便給七樓的張小姐帶一袋大米,還有你記得找王太太把錢收回來啊”
羅友回頭朝文叔笑了笑抱起東西便打算出門,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見文叔看著自己,羅友放下懷裏抱著的三個大包裹,拿起電話便聽見對麵有個女人說道:“喂,是發記啊?”
羅友說道:“什麼發記?你打錯了,這裏不是發記…”
文叔見羅友拿著電話在那裏講半天便說道:“打錯電話你就告訴他打錯了,掛了就行了,你是電話局接線生麼?你是不是還要去幫他找人聽電話啊,跟塊木頭似的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去送貨,黃太太已經催了,哎呦,我怎麼會請你這樣的夥計啊”
“這就去送,我這就去送”羅友一臉尷尬說完便急匆匆走出門,身後傳來老板文叔的聲音:“喂喂喂,阿友送你個鬼,你東西都沒拿,你去送什麼?”
羅友急忙返身回來取貨,好巧不巧正好撞在扛著一袋大米出來的大隻廣身上,兩人倒在了一起,文叔見狀搖搖頭轉身走了,不過羅友這一幕卻是把在雜貨店門口看熱鬧的街坊逗的哈哈大笑。
“阿友,你搞咩鬼啊,你小心點啊”被羅友壓在身下的大隻廣有些抱怨的小聲嘀咕道:
羅友扶起大隻廣,幫他拍拍身上的塵土很是愧疚的說道:“對不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大隻廣搖搖頭彎腰抱起大米小聲說道:“我沒事,你小心點啊,文叔這些天賭馬輸了不少錢,他氣不順,你自己小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