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江離開夜總會後,便直接去了北甸村的那個神秘的廠區。進入廠區後,他的車停在了燈火通明的廠房外。
推開廠房的小門,剛踏入廠房內,陳新江就聽到了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他隨手關上了門。
這是一間近千平米的廠房,廠房內堆滿了鐵桶,陳新江繞過鐵桶,來到了廠房的另一端,這裏停著一輛水泥攪拌車。
在車前,陳金誠正拿著一根鐵棍發了瘋似的不停地抽打著麵前倒在地上的三個人,周圍還站著幾名身穿黑衣的男人,他們全都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大哥,饒了我們吧!啊~”
“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啊~”
“別打了,求你了大哥,不要打了,啊~”
三人抱著頭哀求著,可是陳金誠卻根本聽不進去,繼續揮動著手裏的鐵棍不停地打。
看到陳新江後,陳金誠這才停了下來。
“哥,就是這三個家夥跑去收保護費,被姓吳的那個小警察揍了。”
原來這三人就是在小吃店收保護費的年輕人,不過此時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滿臉的血汙,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貌。
陳新江皺了下眉頭,走到三人麵前蹲下身。
“大哥,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饒了我們吧!”
“求求你了,大哥。”
陳新江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我饒了你們,那誰會饒了我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這人其實對手底下的人要求很簡單,隻要聽話,大家都有錢賺。但是你們三個呢?偏偏不聽話,既然你們沒把我當回事,那就別怪我不給你們做人的機會了。”
“不要啊!大哥,我們知道錯了。”
“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不敢了。”
“我們真的不敢啦!”
陳新江一改往日文質彬彬的模樣,一把抓住黃發青年的頭發,冷冷地說道:“下次?在我這裏錯一次都不行,因為你是我的人,你錯一次,就有可能給我帶來無法估量的後果。你指望有下次?還是下輩子吧!”
說完,陳新江起身退到了一旁,陳金誠再次上前二話不說,拿起鐵棍繼續抽打,慘叫聲也再次響起。過了片刻,三名年輕人的叫聲漸漸低了下去,他們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嘴裏再也喊不出聲了,隻剩下了“嗯嗚”的喘息聲。
陳金誠見狀,把手裏的鐵棍扔在了地上,衝著一旁的幾個男人說道:“老樣子,拿三個桶過來,把這三個混蛋塞桶裏,灌上水泥,幹了後到外麵找個地方埋了。”
說完,陳金誠走到了陳新江的身邊。
“你啊!這手下的人多,也都霸道慣了,平時不管就算了,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如果再管不住,容易被他們連累,知道嗎?”
“知道了,哥,放心,我會和那些小的再說一遍,要是再有不聽話的,我全給他們埋了。”
“找到沈旭東了嗎?”陳新江問道。
“我已經讓人把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全找了,但還沒找到。不過我手下的人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
“吳明澤那小子好像也在找沈旭東。”
“哦?”陳新江扶了扶眼鏡。
“今天我的人到沈旭東曾租住過的一個老房子那裏找人,看到吳明澤那小子剛離開,至於他是不是在找沈旭東,目前也不好說。”
“在這種時候,又正好出現在那裏,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當成他是。”
說話的同時,陳新江和陳金誠走到了廠房端頭的一間辦公室裏,在辦公室的兩個資料櫃前,陳新江拉開櫃門,在櫃頂邊緣用手摸了摸,就聽資料櫃發出“哢啦哢啦”的聲響,接著緩緩向兩側移動,沒過一會兒,赫然出現了一扇帶密碼鎖的鐵門。
陳新江走到鐵門前,在門上的密碼鎖上輸入了密碼後,門鎖“哢嗒”一聲,他推開了鐵門,鐵門後一道向下的樓梯,但因為裏麵並沒有燈光,他隻能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和陳金誠走了下去。
下到底後,他拉動了一側牆邊上的電閘,這裏瞬間被點亮了。
雖然是在地下,但和上麵那破舊的倉庫相比,這裏簡直可以用“天堂”來形容。酒吧,卡啦OK,豪華套房,甚至是賭場,這裏應有盡有,豪華的裝修更是可以堪比五星級酒店。隻不過或許是已經很久沒人在這裏消遣了,這裏所有的設施上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灰,但即便如此,也難掩它的奢華和曾經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