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誰半夜偷偷打我呢?掙紮著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卻讓我愣住了。這算什麼?曆史博物館麼?雕花木床,琉璃宮燈,刺繡帷幔,天,連梳妝台都是紅木的。頭痛還沒停歇,我的腦子就已經開始運轉。莫非撞我的是某個富豪?為了避免我把他鬧上法庭,所以特意將我接到家中好生款待。懷柔政策嘛,現代人常玩的手段。可是這也太大手筆了吧。如果這一屋子的古董都是真的話,那這主人可真不是一般有錢的主了。看我這一身傷的,估計還能賠不少吧。
我嚐試著起來,發現除了頭痛,手腳什麼的似乎都能動,胸口也沒有悶痛的感覺。看來沒有骨折也沒有內出血。真是奇怪啊,我明明覺得我被撞得挺淒慘的,怎麼這會兒都沒啥後遺症呢?莫非我成為傳說中昏迷二十年的植物人?
我掙紮著起來,決定考量一下周圍的環境,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實話,眼前的狀況實在是有些詭異。按常規,我應該是一身淒慘的在醫院病床上醒來,然後我媽就會又哭又笑的摧殘我的腦神經。不管怎樣,這個看起來又貴又古老的房間實在是讓我瘮的慌~~~~~
我一路滾到梳妝台前,雖然這鏡子看起來質量不咋的,但是絕對不妨礙我看出眼前的臉絕對不是我看了24年的那張——雖然還是一樣的平淡普通,但普通也是有很多長法的,除非我神經錯亂了,不然我敢肯定,這張臉絕對不是我的。怎麼說我也是21世紀培養出來的青春少女,可瞅瞅眼前這張臉,一臉病態的蒼白,也不知道被人折磨多久了。
以我有限的知識來判斷,那就是,姐姐我,穿了。
滾回那張看起來很值錢的大床,我開始仔細考慮自己的處境。想想也挺哀怨的,怎麼人家穿來穿去的都能穿成一個美人,輪到我這就這麼寒磣。瞅瞅我這臉,不是我自貶,除了那一雙眼睛看起來還算靈動,其他的五官還真是,哎,再歎口氣,那叫一個平淡啊,充其量也就算是清秀吧。不過好歹這皮膚也比我以前的臉細致白嫩的多,不然怎麼說年輕就是本錢呢。至於才華,這身子的前主子怎樣我是不知道,但是現任寄居蟹我,估計也是沒啥能讓人看的上眼的才能。至於身份,目前不明,雖然這屋子看起來富麗堂皇,但不代表屋主也是個貴人兒,看看我清醒好一會了都沒個探望的人,所以還是不要抱太高的期望。看來我目前算是無才無貌無家世的三無人員啊。這一不小心,沒準兒就被清理掉了。
思考果然是很費神的,受傷的病人還是應該好好的修養啊。沒一會兒我就開始困了。待會兒要有人來,好歹搞清楚我是處在哪個年代什麼家庭,知己知彼才百戰不殆麼。陷入昏睡前,我這麼告誡自己。
“小姐,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麼?”剛睜開眼,一張焦急的小臉就撲到了我的麵前。
雖然早有準備,但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喊小姐,我一時間還是反應不過,
“那個,你是誰?為什麼叫我小姐?”
埋在我枕邊低泣不已的小臉立刻僵住了,“小姐,你說什麼?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容安啊,嗚嗚嗚嗚,怎麼辦?”緊接著一陣嚎啕大哭開始尖銳的挑戰我的耳膜,“小姐燒得那麼厲害,他們都不肯找人給小姐看病,我就知道,會出事的,現在怎麼辦?小姐不記得我了……”
很好,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古往今來,呃,應該說凡是看過穿越文的親愛的們應該都知道,裝失憶絕對是首要法寶。更何況這回都不用我自己裝了,就冒出個小鬼指著說我失憶,我就跟著一路演下去就行了。隻是,這哭聲實在是讓我頭痛啊。
“停!不準哭了!”不願受這樣淩虐,我抱著腦袋□□,“你好歹先告訴我我是誰再哭嘛。”
那個自稱容安的小鬼的臉一陣扭曲,正在我以為他打算痛改前非的時候,一陣震天的哭聲徹底崩潰了我的神經。
神啊,讓我死了吧。
秋天果然是最美麗的季節啊。賴在床上吹風的日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有人伺候也真是愜意啊。躺在床上指揮容安給我端茶倒水的時候,我油然感慨,腐敗原來是件這麼幸福的事情。難怪大家抵死了也要考公*員啊……
那天容安哭完了之後,還是很盡責的告訴了我現在的處境,末了還嚴肅的發誓,將來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決不讓小姐再有危險。我這一冒牌貨,聽到這種宣誓還真亂愧疚一把的,可我上哪兒還他一個真小姐去呢?
聽容安的描述,我所在的年代不屬於我曾經學習的曆史上的任何一段。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倒是很平靜。估計是做學生那會兒穿越文看多了,知道會有個叫什麼平行空間的可能。反正當年我們學習的曆史也隻是一個大概沒有細節的,這要真到了宋元明清的我也是兩眼一黑,所以未知就未知吧,反正都是穿越,到哪兒都沒差。
至於具體的年代聽起來感覺還挺像元朝的,國家被外族統治的經曆不是沒有。曆來文明落後的民族統治文明較高民族都是靠著先進的武力。這個朝代也是一樣。遊牧民族依靠馬上優勢,一馬平川的蕩平了前朝統治。但是依靠武力取勝導致他們盲目信任自己的能力。不屑於漢人的文化,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偉大,又也許是害怕漢人的人數過多,所以這幫人也很愚蠢的將國民分等,實行種族製度。現在已經是民憤滔滔,我看再這樣下去,官逼民反的日子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