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成績還不錯,都是在班上排第一名,直接放棄念書去打工,他不甘心。
於是他自己去辦了身份證,選擇半工半讀,自己掙學費和生活費,直到念完大學。
大學期間他早早就把自己的戶口移走,這輩子,他都不想跟那個“家”再有任何糾葛,家裏人也不知道他在外麵究竟做什麼。
他母親因為跟著她情夫一起生活,不想帶著他這個拖油瓶,自從離婚後十多年,再沒聯係過。
他父親因為忌憚繼母的強勢,再加上他們已經有了新的孩子,跟他就除了他回來拿戶口簿轉戶口外,其他業沒有見過麵。
他之前名字叫賴大苟,為了和家人徹底斷絕關係,他把自己名字改了,改成方瑾之,苦盡甘來方知懷瑾握瑜兮,窮不得所示之。
蘭青住的地方離那個小酒館並不遠,前後就隻要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方瑾之看她睡得香甜,沒忍心叫醒她,特意把車開得極慢極慢。
停好車後,他看到副駕駛位置的蘭青還在睡著,嘴角微微張著,好似裏麵盛滿瓊漿玉液一般誘惑,讓人好想品嚐其中味。
方瑾之忍不住,他輕輕拉開方向盤,在她嘴角蓋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女人,她的嘴唇軟軟的,帶著讓他著迷的梔子花香,他不想這麼乘人之危,實在是那花香讓他又想又念,他忍不住蜻蜓點水親了上去。
女兒的嘴唇溫溫暖暖的,仿佛他這輩子尋求的所有愛都在她嘴唇裏。
他以為自己的心早已封閉,沒想到看到她還是衝動了。
蘭青還在睡著,她的嘴唇滿足地舔咂著,“許鵬,你在幹什麼?”
她的聲音輕輕的,聽著就是從夢裏呼出來。
就這麼輕輕一句,把他從剛才的溫暖甜美猛地拉回頭,她做夢夢到他了?
又是那個許鵬,她連睡著了都要想著?
為什麼是那個許鵬,她連被他偷親了,還要念著?
他真的好煩躁,本來這一路半個多小時的甜美,被這句“許鵬,你在幹什麼?”直接敲醒。
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是傻二嗎?剛才還浮想聯翩著跟她的甜蜜溫存。
這麼看來這個女人還是一樣,她心裏完全沒有他的一絲絲位置。
那他今天送她回來是在幹什麼,他隻是來做個免費司機嗎?
想到這些,方瑾之好生氣,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好讓自己沒那麼憋悶。
這個女人的車也太廉價了,連個新風係統都沒有裝,讓他這麼憋著悶在車上。
“方……方先生?我……我們到了?”這時候,女人睜開了朦朦朧朧的雙眼,她醒過來了。
她剛才不會睡著了吧?那有沒有流口水?她睡覺姿勢很差,除了流口水還會講夢話,他應該沒聽到吧?
她偷偷拿眼神撇著他,看他還是冷著一張臉,她放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蘭青,蘭青”,車窗外有人在輕輕拍打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