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感謝各位讀者老爺的捧場,寫的一坨狗屎,看看就行,別較真,開頭偏小白,看不下去手動跳轉70章,再次感謝,撒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惠安郡主宋妧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特賜為宣威將軍沈戍為妻,欽此。”

公主府裏的人跪了一片。

趁著眾人不備,宋妧抬眼看了眼宣旨的太監。

油頭粉麵,下頜尖細。

睜著眼說瞎話,怎的一個臉不紅心不跳。

前幾日裏,她才調戲了裴家的那個小公子,說她嫻熟大方,溫良敦厚,簡直是扯蛋。

皇家的人向來重視麵子,眼看著收拾不了她,放了沈戍那個臭名昭著的狗來管她。

太監走後,長公主府的下人竊笑成了一片,一個個捂著嘴憋得辛苦。

“聖上還真是會說話,郡主這般惡名,嫻淑大方,溫良敦厚,那我豈不是賢良淑德?”

“那我是品貌出眾,才疏學淺。”

丫鬟們七嘴八舌,一兩句傳入宋妧的耳朵裏,宋妧轉過身,麵無表情橫了她們一眼。

登時,堂上肅靜一片。

長公主發了話:“妧兒啊,成婚了你可要好好跟沈戍過日子,萬不可再像從前一樣浪蕩形骸。”

宋妧捂嘴咳了兩聲,她母親雖然良善柔弱了些,可出口的話卻跟刀子似的精準至極。

浪蕩形骸,說的可不是她嘛。

麵上不顯,宋妧的聲線平靜一片:“是,母親。”

說完,她還貼心地替她母親撫了撫皺起的衣角。

與此同時,沈府內,氣壓一片低沉。

沈戍繃著嘴角,眉眼快將宣旨的太監壓到了地縫兒裏。

陳安顫顫巍巍,再也受不住沈府的低氣壓,低著頭出了聲:“沈將軍,快接旨吧,聖上憐你常年在軍營奔波,這才為你配了婚事。”

沈戍的眉毛挑得老高,眼睜睜看著這老東西說瞎話都不帶喘的。

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倒是把陳安看得羞愧了去。

陳安也知道這惠安郡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說那郡主賢良淑德,簡直是屁話,這京中誰不知那惠安郡主是個專挑著貌美公子下手的惡霸。

可眼前這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前些年間,聖上打趣了這位一句狗都不敢理,坊間便流傳出個狗不理將軍的稱號。

這狗不理轉頭就宰了十條野狗,把狗頭送到了宮裏,血淋淋的東西,放在皇帝眼跟前,直把皇帝嚇得吃了好幾日藥。

陳安抬頭瞟了一眼沈戍,又立馬低下了頭。

他倒覺得,這惡霸郡主和狗不理將軍是頂頂的良配,不為別的,這倆好事成了,其他家的公子小姐們要安生上好些年。

沈戍到底知道聖旨不能違抗,在陳安舉了好半晌後,向身旁的侍衛招了手,把聖旨拿了過去。

宋妧一夜沒有睡安生,打昨兒個這賜婚聖旨下來,晚上就有雀鳥兒嘰嘰喳喳,在她小院兒裏吵了一夜。

宋妧莫名覺得,這是那狗不理的沈戍幹的好事。

因為昨兒個,她才吩咐了白霜往沈戍屋裏扔了一麻袋老鼠。

有了昨日賜婚那事,沈戍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主兒。

天一打亮,宋妤趕著腳去了裴家。

裴淑正要出門,遠遠望見宋妤過來,連忙捂了臉往府裏鑽,生怕她看見自己。

從前二人也算半個閨中密友,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裴淑的二哥裴硯在江南養病的基礎上。

而今,不過讓宋妤見了一回裴硯,就把人惦記上了。

這麼想著,裴淑往府裏走的步伐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