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康言回到家的時候,一切都沒有異常,隻是康敏忠不在,連家裏的陳設都沒有異常,也沒有丟失,於是康言就沒有產生疑問。可是一連幾天康敏忠都沒有回來,康言才覺得奇怪,用聯絡器找卻發現他爸康敏忠沒有帶走,電話也打不通。
“那你有沒有報警?”影子問道,其實說起報警她是從來不屑的,畢竟在她眼裏看來,警察那一點辦事效率和能力,根本就解不了一點點上檔次的事情,說不定碰上有地位有背景的人,他們就戛然止步了。不過報警這種事情,對於康言這種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必要的。
“我就說你太心急了,”康言說道,“你聽我說完可以嗎?”
影子聽到竟然有人這麼和自己說話,恨不能衝上去一頓暴打,但是再一次忍了下來。她一邊聽著康言的故事,一邊在電腦上查看什麼。
直到有一天,康言準備去報案的時候,家裏卻有人進來了。康言在二樓卻又不敢下樓,於是把家中的對講座機打開了,結果樓下人的對話全都被他聽到了。
“你確定那小子進來了?”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我蹲了這麼多天,每早下手就是為了降低別人的防備,確認了才讓你們來的。”另一個人顯然是為了討好提問的男人,說道。
“行了,找到了康敏忠的兒子,祝哥不會虧待你的。”男人說道。
“那之前說好的那個,祝老大答應過的。”探子男問道。
“行了,抓住人了少不了你的。”男人說著就往樓上走。
聽著上樓的腳步聲,康言趕緊關掉了對講座機,順著房間外的樓梯下到了後院裏,從後院的秘密出口出了自己的房子。因為擔心房子周圍還有別的人看守,他連忙用手表變身成了一個陌生人。
康言在家附近轉悠了一陣,才知道自己家附近確實有很多神色可疑的人在徘徊。他知道自己的家是不能回了,於是跟著很多探子走了太多彎路也沒有得到什麼關於祝老大的消息。
“後來,我無意中注意到新聞裏麵有一宗殺人未遂案件,別人口中也討論說祝老大差點死了。”康言說道。
其實那次刺殺任務就是影子他們做的,另一個人小看了祝老大這個地方小頭目,行動部署的不周全,結果沒有完成任務,在他們看來,沒有當場拿掉性命就算任務失敗。
影子接下的任務算不上新任務,而是幫上一個人擦屁股,組織好不容易才安撫好生氣不已的客戶方,答應了這次人物不收傭金,連定金都全部退了回去,但是任務還是必須完成。這才有了影子冒死在目標眼皮底下動手,這種危險的任務本來應該那人自己來了結,但組織裏懲罰他封閉反省,任務的獎金由組織內部發給影子,隻要圓滿完成任務。
坐在酒店房間裏的影子,知道任務還沒有完成,因為自己就待在敵人的大本營裏麵,怎麼脫身還不知道,就看明天一早的行動了,想到這,影子臉上不禁出現了一股決絕的殺氣。
“等等,這個是你爸?”影子看著屏幕上的資料說道。
聽到這裏,康言站起身來朝電腦那兒看了看,看到了自己父親的照片和資料,點了點頭。
“是的,你這裏怎麼會有我爸的資料,我還沒來得及報案呢。”康言奇怪為什麼警察局都開始展開調查了。
影子不禁一陣冷汗,弄了這麼半天原來眼前這小子把她當警察了。
“你坐好,聽我跟你把事情講清楚。”影子讓康言坐回到沙發,正襟危坐起來。
原來之前康敏忠早就發現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了,於是暗中與影子所在的影子殺手組織定下了保護協約。
合同中說如果委托人康敏忠無故失蹤或者遇害身亡,在確認事故發生的三天內合同開始生效,合同要求是派出貼身保鏢對康敏忠的兒子進行保護,如果康敏忠自己去世便保護到高中畢業,如果尚在人世或者不能確認死亡,則要保護到找到委托人為止。
影子剛剛正式接到通知,確認合同生效,自己明天安全脫身之後便要在三天之內找到委托人的兒子康言。隻是影子好像緣中注定一樣,康言就和她待在一個房間裏麵,更甚的是,康言還幫他脫了身,自己差點下手傻掉了他,想到這裏影子都一身冷汗。
在康言還沒有弄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影子就忙前忙後地拿出一切可以證明他是康言的身份證明拍成照片錄成數據,一下拿著掃描儀對著他的大拇指,一會拿著攝像頭對著他的頭,最後拿出一章手寫的證明合同,讓他簽字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