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們請注意,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車的終點站——並州站,請旅客們攜帶好隨身物品做好下車準備,我們鐵路集團預祝各位乘客旅途愉快。”
隨著列車內廣播的響起,車廂中僅剩約過半乘客紛紛起身,開始收拾各自的衣物,也許隻有一位趴在小桌上一動不動的青年乘客與此景略顯格格不入。
青年估摸有十八九歲,烏黑的發絲被三七比例一分為二,頭發垂落到額頭下的胳膊上,將青澀的容顏遮掩大半。
隻見他上身穿一件白色休閑T恤,下身穿黑色運動褲,搭配一雙黑白兩色的運動鞋,隻不過運動鞋略帶些許微黃,也許是經過無數歲月流逝的洗禮才會導致。
“小夥子醒醒吧,馬上就要到站了,醒來趕快收拾一下東西,別一會兒下車把東西拉到火車上就後悔莫及。”
對坐一位儀態萬千的中年婦人對著熟睡的青年輕輕搖晃幾下,並且提醒著。
“媽媽,大哥哥好能睡覺呀。”
婦人的身邊坐著一位頭紮兩條馬尾辮的小姑娘,雖然小姑娘眉清目秀,活潑可愛,但小姑娘卻瘦的可憐,麵龐隱隱泛著黑氣。
“呀,本尊的頭好痛啊,咦?本尊沒有死,竟然還活著?不對,這怎麼是在火車上呢?莫非本尊又是在夢中?”
青年在婦人的提醒下悠悠轉醒,隻不過剛坐起就用雙手扶額,說出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語,將對座的小姑娘驚的張大嘴巴想笑,卻又很懂事般用雙手捂住嘴巴。反倒是母親雖然也驚訝,卻並沒有唐突,神色顯得很是淡定和端莊。
青年對著母女二人報以微笑,隨後環顧四周,很快就反應過來。
沒想到我古辰竟然還能活著,而且還回到我的故土地球,以及生我養我的華夏,實在是大慰平生啊。
至於陰風老鬼,火雲邪神,還有青梔那個老尼姑,你們通通給本尊等著,本尊遲早會重返仙界找你們清算舊賬。
最可恨的是子清那個孽徒,竟然敢勾結外人暗算於我,如果不是孽徒的偷襲,縱然你們三個老妖怪聯合起來,本尊又何足道哉。
也不知師尊他老人家得知我的噩耗,會不會傷心過度和一蹶不振呢?還有那個愛粘人的子菱,會不會又發瘋一般到處去為師傅報仇,還有那些遠字輩的徒孫們,哎,但願他們能夠將偌大的星辰殿給撐起來。
古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思緒捋了捋,原來重生到十八歲,而此刻乘坐火車來並州是準備在並州大學升讀大二。
他依稀記得前世過往,也是在這個學期開始沒多久,相處三年的女友趙雅箐突然向他提出分手,因用情至深,而精神脆弱無法承受感情挫折,便導致自己神經分裂,從此整個人每天渾渾噩噩不知所謂。
母親王氏得知此事一蹶不振,不久後便患病在身臥床不起,妹妹古月則剛剛高中畢業,雖然考出優異的六百八十多高分,卻也不得不向生活妥協。留在家裏一邊照顧臥病在床的母親,一邊打工掙錢補貼家用,生活很是凋零淒落。
這段時間,在古辰的生命中出現一位重要的紅顏知己,她叫鄭婉,是古辰大學時的同班同學。她每天幾乎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開導著古辰,周末還帶著古辰去並州市的各種醫院和診所診治,雖然效果甚微,但她卻不厭其煩,甚至把古辰的事情編訂成個人每日的行程安排,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一年多。
在大三寒假期間,鄭婉帶著古辰去京州武警大醫院看病,也是在那一次發生無法逆轉的意外。
晚飯之餘,倆人在回賓館的人行道上並肩散步,與其說是散步,其實叫走路更貼合實際。因為這一年多來古辰幾乎不開口說話,並且還時刻低著頭,隻有鄭婉一邊挽著他的胳膊,一邊敘述著什麼事情,時不時還將頭枕到古辰的胳膊上,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短暫的寧靜卻被突如其來的拉貨車所打破,隻見迎麵開來一輛箱式貨車,以一百邁的速度朝著倆人撞來。
鄭婉已經被近在咫尺的貨車驚嚇的不知所措,此時的古辰仿佛本能性抬起頭,然後將驚慌失措的鄭婉一把推開。
貨車與古辰親密接觸,嫣紅刹那綻放,猶如一朵盛開的血蓮花一般。古辰足足被撞飛三米高,二十多米遠的距離,隻是當古辰落地的刹那間,奇跡般地消失了。
在另一片大陸上,卻憑空出現一具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身體,也許是蒼天憐我,恰好遇見恩師下界遊曆路經此地,便施以仙法、用以仙丹才將我從生死一線間挽救回來。並且將我帶回仙界,用重寶替我重塑仙根,教導我各類仙法,可以說沒有恩師,就沒有日後叱吒仙界的誅仙劍尊,更沒有震懾萬界的星辰殿。
“看來如今能夠重生歸來,多半與那件被搶奪的重寶有關。”
“咦,混沌輪回塔竟然停留在我的靈魂識海中,還好有這件重寶陪伴著我。哈哈,重生歸來就是好,可惜身上不僅是一窮二白、一無所有,連凡體也是弱的可憐,看來隻能重頭開始修練。好在靈魂力還有些許殘留,縱然是僅剩於鼎盛時期的千萬分之一,那也可以在地球上隨意縱橫。即使是在無數的修煉下界,沒有意外情況,這樣的靈魂力還是可以應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