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聳了聳肩:“沒法介入啊,一旦做夢的時候,別說魂魄介入了,連精神力都無法滲透進去,他做夢時候的腦袋簡直像是個裹得緊緊的殼。可是一旦醒過來,卻總說沒什麼事。”
白加黑:“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林教授怕這破貓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但又不想錯過任何一種可能,於是看了它一眼,也沒製止。
白加黑:“說不定老大白天憋瘋了,於是在夢裏在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但是醒了之後你問他,他當然不敢說做的什麼夢了,隻能說沒事兒。你看看,又是出汗、又是身體繃緊的,這不就是憋瘋了之後夢裏做壞事嗎?精神出軌啊,雪寧姐你綠了!”
林教授:“小兔崽子你別跑。”
“想得美,不跑是孫子……哎,嫉妒中的女人真可怕。”白加黑瞬間躥了沒影兒。
姚秦不住的搖頭:“這麼嘴欠的家夥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了。”
不過不得不說,秦堯的問題確實挺嚴重。
事實上,秦堯現在做的夢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情況更加嚴重,而且持續的時間更長。有時候甚至能一夢到上午九點多——從入夜到大白天,這誰受得了,休息質量嚴重受影響。幸虧他這是真龍遺族的終極完美體,一天能有三四個小時就能補充休息。
由此也能看到,原本隻需要睡三四個小時的人,現在被硬生生影響到睡十來個小時,可見問題之嚴重。
假如遇到現在痊愈的孔宰予,秦堯可能會啞然失笑——枕頭精的大帽子被這小子甩給我了嗎?
此時秦堯的夢中,自己還是身處那奇異的古城之中。這座城似乎比外麵的神城更加龐大廣袤,整體仿佛一座隆起的山丘,各式建築數百裏綿延不絕。
站在城門邊,他覺得外麵的召喚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了,但就是打不開城門。手中的小劍劍已經比三年前變得強大許多,個頭兒也有三丈長短。當然這種大小都是一種虛幻的概念,一切本就都是夢中的東西。
轟!
一招瘋狂劈砍,小劍劍和秦堯又被崩了回來,還累的秦堯險些吐血。
連續多少次了?記不得。每次都傾盡全力,所以表現在肉身上麵就是肌肉緊繃、大汗不止。
“我就不信了,給我破!”又是一劍,這回夢中的秦堯是真的被震吐血了。
但是城門稍微鬆弛了一下。
三年來,這是第一次讓威武厚重的城門發生了一絲鬆動。
秦堯心中一喜,因為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希望。但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似乎一道悶雷響徹耳邊,於是他當即從這種狀態之中蘇醒。緩緩睜開眼,卻發現雷聲確實存在,隻不過是現實中那座神城上空的雷雲開始發作了。
而且他們身在城中根本看不到,其實此時神城的影子已經浮現在了反向界京師(晉都)的上空。
“可算是醒了啊,你是被孔二傻子附體了吧!”宇文述學指著外麵的雷雲問道,“怎麼樣,幹一票?”
昨天說好的,用咒偶之中聚集出的能量,對著那團不明來曆、不明用途的例假般雷雲轟一發。管他呢,反正這東西應該是神城主人搞出來的,那麼給祂破壞一下也不錯。
說不定將神城主人惡心得心煩意亂,就把大家釋放出去了呢。
當然這件事需要秦堯和紅加黑去做,可以隱身,而且還得飛到半空中。換了火靈兒或青加黑,就怕一露麵就被轟了下來。
可秦堯此時卻修改了計劃。
“不,我忽然想去神城的正門去看看。”秦堯把自己夢中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夢中,那座城的城門被劈鬆動了,我想這是不是什麼暗示?預示著咱們現實中也可以劈動這座城的城門了呢?恰好又趕在這雷雲密布的時候,我總覺得可能有點希望。”
其實,兩件事壓根兒就沒一毛錢的聯係。但是人在這種絕望的環境裏呆三年,總不免凡事就瞎聯想,任何一點火星般的機會都希望能讓它形成燎原之勢。
而且他也不知道,這種原本沒聯係的事情,竟然是誤打誤撞做對了!
秦堯本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兒,別人基本沒意見,隻有姚秦問:“可咱們現在出去,不會被神城之主給打擊了吧?我總覺得最近這家夥神神叨叨脾氣挺大的。”
秦堯:“試試看吧,都留心著點。另外,始終確保咒偶的能量保持充盈,咱們就有一定的反擊之力。”
不做嚐試,難道一直等死嗎?想活總要搏一把。
搏一搏,說不定單車變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