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鸞出身其實是一個頂級殺手,專門為保護朱雲從而存在,而她在跟唐小小對戰的時候,確實招數詭異,走的就是殺手的路子。
越想越像。
但是,玄鸞是朱雲從的未婚妻。而且這個“未婚”狀態也沒幾天了,回去之後不到半個月就該正式結婚。
“要不要告訴朱雲從那小子呀。”姚秦一邊嚼糖一邊說。
秦堯:“對一個新郎官說他未婚妻可能是個殺人凶手,會不會有點殘忍。”
蘇無求:“但係,萬一朱雲從即(自)己已經雞(知)道這件係(事)了呢?”
秦堯:“那他們就成了同夥了。而要是這樣,咱們提前通知朱雲從也就等於提前通風報信,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確定了玄鸞的身份,這不等於提醒他們銷毀所有相關證據嗎……讓我想想再說吧,回去再考慮,畢竟距離他們結婚還有十來天。”
隻是大家猜不透的是,堂堂聖教高手到處破壞別人的腦顱,究竟是為什麼?
大家都在猜測,隻有宇文述學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麵,而且一路上隻有神色黯淡的悶悶不樂。
姚秦輕輕摟住她的腰拍了拍:“安啦,我覺得總有辦法救出伯父的。”
秦堯也故作輕鬆說:“是啊,教尊現在既然猜到了咱們的意圖,應該會把恩裏克的殘魂留下來,這樣才好要挾咱們。所以說,這反倒給咱們留下了一些希望了。”
說的好聽,進入鎖魂鈴之後的魂魄都會變得非常孱弱,而且殘缺不全。到時候就算你能奪回,不知道這殘魂還能不能記起那些事。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一線希望,也是安慰宇文述學的最好辦法。
宇文述學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依舊沒有精神。
最終輾轉回到了京畿特別區的獵人公司總部,公司裏麵氣氛壓抑。
老總裁和琨山四雅的折損已經夠嚇人了,現在教尊又成了那種可怕的強者,而且宣布獵人公司和墨家皆為非法。特別是針對墨家,教尊號召遺族世界群起而攻之,見到之後就實施抓捕。
接到情況通報的宋慈音和文有則已經忙碌了半天,看到秦堯之後馬上召開緊急會議。宇文述學作為老總裁的家屬,也是直接當事人,同樣參加了會議旁聽。
“現在聖教有什麼動作沒有,江湖方麵是什麼反應?”秦堯一語切中要害。
文有則:“教尊應該還在返程的途中,所以聖教暫時沒有什麼動作。而且目前坐鎮聖教總部的是孔維泗,對咱們而言算是個溫和派,不會主動做出什麼攻擊性的行動。”
宋慈音:“但問題是江湖反應對咱們非常不利。現在所有人都震懾於教尊的強大實力,所以開始再度出現了一邊倒的態勢。哪怕當初再反對他們的,現在也都不敢輕易開口了。倒是一大批曾經的聖教狗腿子,現在開始彈冠相慶搖旗呐喊,也有些開始刻意黑化咱們墨者,抹黑咱們的形象。”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任何一次重大變故發生後,總有些牆頭草到處鑽營效忠,也有一些宵小之輩幸災樂禍。
秦堯:“主要是安全局什麼意見。”
文有則:“也存在一定的人心浮動,但總的來說還是選擇繼續支持咱們,無論薑局長還是林墨予副局長。”
宋慈音:“主要原因,還是教尊這次做的太過分,也太不留餘地,以至於安全局都沒有了退路。假如按照教尊的意思去辦,最終安全局就完全成為了空架子,連存在的必要都沒有。”
這是逼著安全局搏一把,要麼就宣告自行解散。
而教尊之所以會這麼強勢,還是信心爆棚所致。
秦堯:“我倒是覺得奇怪了,就因為教尊成為了血宗,整個聖教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嗎。甚至連東方安全局都要搞掉,要知道人家安全局才是最正牌的官方組織機構。”
文有則:“我擔心的也是這一點——教尊的自信心並非來自於個人的實力爆發,而是可能來自於整個聖教的實力提升。”
這種推測才夠嚇人。
文有則繼續分析道:“就目前來看,安全局方麵還在繼續力挺咱們。但要是繼續出現形勢的惡化,那麼後果也就不好說了。”
話音未落,安全局副局長林墨予的電話打來了。文有則接了電話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許多,而後喃喃道:“擔心什麼,終究還是來什麼。”
秦堯和宋慈音、宇文述學其實已經聽到了內容,同樣感到驚訝。
甚至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