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但是這件事就需要你自己去做了,我雖然能讓白小潔失憶並招供,但卻不能命令她帶你去抓她的上線。”

林教授隻能讓人催眠或短暫失憶,清醒之後對方該幹啥幹啥。

秦堯:“所以我也是兩條腿走路,先看看姚秦那邊能不能找到撲克牌牛一德吧,那家夥的線索其實更直接。那條路走不通,我再通過白小潔這條線向上追溯。”

……

而後兩天,姚秦一直在利用當初的關係,比如龍城警方的劉隊長,幫忙調查撲克臉牛一德的下落。

一個小城市,又知道了姓名和經常出沒的地點,想要查出來並不難。隻不過當這個結果查出來之後,卻讓秦堯等人大吃一驚——

死了!

而且已經死了好多天!

根據時間計算一下,秦堯更是倒抽一口冷氣:就是他把牛一德的血氣吞噬幹淨的第三天,牛一德就在一次深夜醉酒後不慎跌入河中淹死。

是“不慎”嗎?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任何痕跡估計都不會留下。

但就當時而言,一個酒鬼喝多了,深夜滑到河裏淹死完全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路過者可能看兩眼,但聽聞者甚至懶得當作新聞。

誰又可能想到,一起溺水案的背後竟和遺族、魔族以及天理會有關。

當然這也不怪秦堯疏忽,因為當時他也曾和林教授商量,覺得牛一德這種閑散遺族出現在這裏,做夜場上的雞頭皮條客掙點錢,完全也是合情合理的。更何況當時龍城學院內部的案件複雜,加上後來秦堯自己被追緝,哪有時間去理會這個。

真正當他知道牛一德價值的時候,牛一德早就在火葬場裏化成灰了。

當然,天理會這些人的手段也夠狠辣的。就因為牛一德失去血氣而變成了普通人,但又知道一定的秘密,結果就被天理會給滅口了。

龍城學院小食堂的角落裏,得到消息的秦堯沉默了很久。

對麵的姚秦繼續大快朵頤,任何煩心事都不能阻擋她的吃、吃、吃。“這條線顯然斷了,你也隻能繼續追蹤白小潔這條線了。”

秦堯搖頭:“但是我也觀察白小潔好幾天了,基本上沒什麼異常。包括她以前介紹工作的那些女生,現在也沒特殊情況。我懷疑她們被吞噬元陰之後就沒了再利用的價值,魘魔也懶得再吃這些被榨幹後的甘蔗渣了。”

元陰本就是本命的精元,吸幹之後當然難以全麵再生,不然也就不會老化了。

姚秦點了點頭:“所以,隻能盯著白小潔,看看她是不是新發展哪個女生去夜場,估計魘魔隻會對這些新鮮貨色感興趣。”

秦堯:“其實我有一個好主意。”

姚秦沒來由地警惕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說。”

秦堯:“你現在也是咱們龍城學院的學生啊,而且是剛剛入學,口袋裏那點錢還不夠你吃零食的,特別缺錢……”

“混蛋秦堯,你竟然要我去找白小潔幫我介紹夜場工作對吧!我就知道你是個一肚子壞水兒的家夥,我才不!”

這丫頭真聰明。

秦堯哈哈一樂,開個玩笑罷了。“好了,其實就算派你去當臥底,也是完全不現實的。當初你在學院裏辦案那麼久,好多女生都知道你是個從警方插班過來的,甚至還有人認為你壓根兒就不是來讀書,而是繼續做臥底。你這樣的身份去問白小潔,她不嚇出一身病才怪。”

“這還差不多。”大眼萌妹低頭繼續吃。

秦堯:“其實我的意思是——你說請宇文述學大小姐去擔任這個角色,能不能勝任?她新來學院裏麵,誰都不認識她;人長得漂亮,符合就職條件;平時花錢似流水,說平時缺錢也很可信。”

為了破案,秦堯也真是夠拚了。

姚秦皺了皺眉頭:“我沒意見啊,但是,你不怕她打死你嗎?那可是你的老板誒。”

秦堯:“又不是真的讓她陪客。”

姚秦:“但不可能一就職,就被魘魔給吸食元陰吧?總要工作幾天的。而在這些天裏麵,她難道一個客人都不接嗎,那豈不是太令人生疑了。”

而要是硬著頭皮去陪客,哪怕不帶出去,隻是在KTV包廂裏忍受那些油膩男人的鹹豬手,宇文述學大小姐就是絕不可能忍受的。

這樣的建議要是提出來,宇文大小姐估計直接會在秦堯身上捅兩刀。

但秦堯像是個不怕死的,得意著笑了一個:“不,我得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