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庭又道:“其實我們可以跟上級說明,就說聘用了秦堯為咱們的助手,算是咱們這一組的留守人員。到時候一旦發現新的情況,我們隨時可以殺回來,這案子還算是咱們辦的,怎麼樣?現在交通工具這麼便捷,一天就能回來。”
期間他倆可以繼續接新的任務,不耽誤在別的地方掙什麼績點。
姚秦不滿意地撅著嘴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秦堯頓時愣住了:“你們讓我打個下手幫幫忙就算了,怎麼,走了之後還得讓我在這裏放哨啊。那可不行,萬一真的遇到什麼天理會的高手,我危險得有多大。”
姚秦翻了翻白眼:“是誰剛才信誓旦旦說這裏的案子可能已經結束了呢?”
秦堯:“那不都是推測嗎,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對吧。這樣吧,你們給我點辛苦費——助手也得要工資的是吧,哪有白幹活兒的。”
“德行!才請我幾頓飯啊,就開始伸手要錢了,男子漢的風度呢。”姚秦哼哧著說,“私人助理啊,公家不給發工資的,還得我掏腰包。讓我這樣一個可愛的小蘿莉掏錢,你良心不會痛嗎?”
高戰庭心情不錯,畢竟小姐鬆了口,願意離開龍城了。於是笑了笑說:“這工資我出,未來兩個月裏麵,每個月給你卡上打五千塊。別嫌少,畢竟就是放個哨、有情況了通個信而已。真要是有了大情況,破了大案子,獎金肯定比這個豐厚得多。”
“還是高隊長爽快!”
姚秦:“記住哦,這五千塊裏麵拿出兩千來請我吃好吃的。”
秦堯:“那時候你都離開龍城了吧。”
姚秦:“老高,趕緊把首月工資打給他!趁著沒走呢,我得把兩個月的吃飯錢提前消費了。”
兩個月,四千塊的,先吃了再說?
行行行,你胸大你說了算。隻要姑奶奶你趕緊走,我比蘇無求都佛係。
結果在這裏海吃海喝了好幾天,秦堯那五千塊花得就剩下四千八——每次最終都是熱情好客的孔宰予埋單,最終秦堯隻花了兩次打車的錢,外加買了兩大盒巧克力。
不得不說,孔二傻子很多時候還是挺招人待見的。
結果在一周之後,也就是姚秦他們來到龍城剛好一個月的時候,終於要喝散夥酒了。
高戰庭忙著收拾東西沒去,於是聚會隻有秦堯、姚秦和孔宰予、蘇無求四人。需要說明的是,經過二十多天的交往,蘇無求這家夥竟然完全適應了龍城學院裏的生活節奏,懶得走了!
而作為一個覺醒者,好歹是有些用處的吧?所以姚秦當時跟學院方麵協調了一下,讓蘇無求正式在學院裏住了下來。學院隻知道是警方特聘的一個年輕高手,當然不會拒絕,他們巴不得學院裏一萬多人全特媽是高手呢。
結果四人朝夕相處,慢慢也就產生了感情。
姚秦喝得有點多了,醉眼迷離:“說實在的,我這兩年還沒在哪個地方一直待這麼久呢,更沒有交這麼多朋友。都是緣分,不要忘了我哦。”
“怎麼可能,回頭我們還得去找你玩兒呢。不就是真武山嗎,假期就可以趕過去的。”
“可我……未必回真武山呀……唉唉,你們又不懂。”一邊說著,一邊趴在了秦堯的胳膊上,“其實我根本不想回去的,一點都不想,好累,還是跟你們在一起舒服……”
或許,萌妹肩上也有她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壓力吧。
秦堯也忽然覺得,這個看似沒心沒肺的女孩子挺可憐的。可能她有時候霸道點,有時候刁蠻點,但內心深處卻很柔軟。
也很孤獨。
一個孤獨的人一旦認定了誰是朋友,便好似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不舍鬆手。
就好像現在她緊緊抱住了秦堯的胳膊,一邊的臉蛋兒也貼在秦堯肩頭,閉著眼睛的樣子像是做著美夢的嬰兒。
最後她喝了個透醉,連走路都搖搖晃晃,需要人背。
孔宰予假裝看不見,其實這家夥不喜歡女人,都懂的,秦堯也不便強人所難。
再看蘇無求,這貨一本正經目不斜視地撚動著佛珠:“佛門弟幾(子)不近女色啦。”
艸您!秦堯鄙視兩位之後,將大蘿莉扛在了肩膀上。哎呦喂,兩邊肩胛骨猛地一軟,感覺簡直太明顯了。後背上也軟乎乎的,那小蠻腰在他身上貼得賊緊。
“蘇和尚,俗家弟子也有不近女色的要求?你爸是怎麼娶你老媽的?”
蘇無求幹咳一聲:“爹係(是)爹,偶(我)係偶,個銀(人)信仰不同。”
算了,跟你丫聊著真累,比外語都難伺候。
一直把姚秦送回了宿舍,秦堯這才出來跟蘇無求和孔宰予道別,大家約好明天一早給姚秦和高戰庭送行。
蘇無求有點不舍,搖頭歎道:“哎,真武山毓仙宮的‘千選’喲,難為她一個女孩幾(子)家嘍。”
秦堯怔了怔,好奇地扭頭看了看這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