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頭頂那支直對著自己的箭羽。
“嗖——”
當破空聲傳來的時候，侍衛隻來得及把瑲玹推開，卻也隻是躲過了致命的地方。
血，順著胸口立刻暈染開來。
“殿下！”
嗬，西炎王孫也不過如此！
高空之上，騎在天馬背上的黑衣人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微笑。
看見瑲玹中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目標已被除去，圍攻瑲玹的黑死侍很快撤離，消失不見。
“嗯……”
小夭不知道為何，胸口傳來一陣刺痛。
人卻被相柳緊緊的環在懷中動彈不得。
想要掙紮又不敢劇烈的運動，直到相柳抱著她又浮到海麵。
“咳咳咳……”剛一露頭，整個人就趴在相柳的肩頭，劇烈的咳嗽起來。
回想著她和相柳在海中的唇齒相依，小夭又激烈的咳嗽不停。
不會遊泳，小夭隻能緊緊的抓著相柳，害怕一個不小心又掉進海裏。
“你……你，”小夭有點著急又緊張。
相柳故意鬆了一下摟著小夭腰間的手，嚇得她緊緊的抱著相柳。
耳邊傳來相柳嗤嗤的笑聲。
大半截身子泡在海水中，在這舉目四望沒有一人的海中，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故意的！
相柳這九頭妖怪絕對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不會水，故意把自己帶到海裏……
不知不覺間，淚水就流出來打在相柳脖頸上。
無聲的趴在相柳肩頭默默流淚。
“你——”
相柳是故意的，帶著小夭來海裏有他的目的，但也沒有真的想把人弄哭啊。
靜謐的夜色下，直到小夭哭累。
抬起頭，四目相對，或許是情緒的宣泄，或者是夜色迷人，兩顆在亂世中飄蕩的心在這一刻突然就交彙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主動，誰先勾動了誰的心，風平浪靜的海麵突然就火熱滾燙波濤漣漪起來。
最後的關頭，小夭止住了相柳的進攻，逃也似的寧願墜入海裏。
相柳瞬間清醒過來，下海把人拎回來。
“你就這麼討厭我，連命都不想要了？”
被相柳帶回清水鎮，小夭臉上血色全無，一臉糾結。
麵對相柳的質問，小夭無言以對。
相柳不知道剛剛兩個人明明都已經那樣，為何小夭突然就變了臉色。
手掌緊緊的抓著小夭的肩頭，相柳心裏很清楚小夭她心裏是有他的。
幾年的相處，對於小夭的了解，他很確定。
但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拒絕自己。
他想她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你，心裏有沒有我？”
相柳的問，讓小夭抓著衣裙的手緊了緊。
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但她不敢直麵。
太多的顧慮讓她突然卻步，不敢向前踏出那一步。
看著小夭的逃避，相柳的驕傲讓他沒有在逼問。
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好好考慮清楚。
畢竟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將來需要麵對的東西不一定是小夭可以接受的。
想著自己那看不見未來的路，相柳也開始退卻，心又不甘……
待到相柳離開，小夭回到回春堂自己房間，關上房門滑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