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四是劉鏈的生辰,劉家上上下下準備了好大的排場,夜晚的燭火打起來,劉府上下都熱鬧起來,而劉鏈坐在桌前飲酒,看著賓客也不相迎,隻是逗弄著懷裏的紅衣美人兒。

這倆人外貌皆是出色,倆人纏綿便也是一副好風景,眾人都帶著調侃的笑意催促著劉鏈抓緊洞房,一片歡聲笑語下,坐在角落的兩人氣壓卻格外低沉。

方景:“他的手在摟著師姐的腰。”

“又摸了師姐的臉!”

“他又親了師姐的臉!”

“哢嚓!”一聲碎裂的響聲,夜遊涯才緩緩擠出幾個字:“閉嘴,我看得見!”

方景看著那快成粉齏的茶杯,又看了看夜遊涯陰沉的臉,咽了口唾沫不再講話。

小師弟算是完了,這演戲也得講究分寸,但看著那不老實的手,他總覺得今天這手得斷。

而事實確實如此,當劉鏈手指劃過黃衣女子的脖頸時,便被捏著麻筋不得動彈。

劉鏈抽搐著嘴唇壓低聲音說道:“師姐,放……放開,疼死我了。”

一身紅衣女子笑的越發嫵媚,伸出白玉似的胳膊摟住他,趁著衣袖遮擋,她的表情逐漸扭曲:“劉鏈,你這雙手是不想要了嗎?”

“師姐,你這是什麼話?!這不是演戲嗎,如果我不投入一些,這白倪怪指定能看出來,到時候咱們就白浪費這麼多力氣。”

丹琳兒盯著劉鏈看了一會兒,確認劉鏈並沒有其它想法後,“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他的行為。劉鏈也咧著嘴回了個大白牙的笑容。

“看見那白倪怪了嗎?”

劉鏈搖了搖頭:“這白倪怪行動詭譎,特別惜命,不摸透徹是不會冒險的,要不然我們來了三次早該抓住了”

丹琳兒皺著眉頭,忽然從劉鏈身上跳下來,眾人都被她嚇了一跳,劉鏈也愣住。

丹琳兒不顧眾人的眼光,扯著劉鏈便進了內室。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劉父反應過來,便笑道:“還是年輕啊,大家不要見笑哈,這小兒大尋了朵刺花。”

眾人在引導下,皆是笑出了聲。

“劉公子受不受得住啊,瞧那美人兒可是凶猛啊。”

旁邊有人迎合道:“錯了吧,你是不知道劉公子的威名,他在雲泉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人送外號‘馬郎君’。”

說話的內容越發不堪,劉父的麵皮也險些掛不住,但想到這都是劉鏈自己惹的名號,也隻好裝作不在意的拱了拱手。

旁邊的方景聽的興奮,戳了戳夜遊涯的胳膊說道:“師兄,真看不出來啊,這小師弟這麼猛。”

方景嘰嘰喳喳的說了許久,隨後又一口悶了麵前的茶水

夜遊涯沒多大的反應,但隨著劉府的小丫鬟過來沏茶,夜遊涯才淡淡瞥了一眼,他握緊手中的劍說道:“不對勁。”

方景問道:“怎麼了?”

夜遊涯:“他們進去多久了?”

方景道:“也就一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倆人對視一眼,避開宴席從後麵進了劉鏈的屋子。

而屋內隻剩暈過去的丹琳兒一人。

五公裏外。

劉鏈頭發散亂,渾身被捆了個嚴實,他被人扛在肩頭,速度奇快的向泥沼地裏奔去。

劉鏈被布條塞了嘴,看著越來越遠的劉府隻能做心裏祈禱夜遊涯他們能早點發現。

白倪怪看他既不掙紮,也不哭鬧,隨即停下腳步,把他放在樹下喘了口氣,“你怎麼不哭?”

劉鏈心想還有這步驟得走?

他伸手往自己腰上一掐,便雙眼含淚的看向那白倪怪,那白倪怪被那雙眼看的臉紅,目光躲閃的說道:“你也別怪我捆你,實在是你們都是修仙之人,我要是想要抓你,隻能用我師父的捆仙索。”

劉鏈聽到這話,腦子極速轉動,這白倪怪知道他們是修仙之人,那今日這局怕是也摸了個透徹。但看這人一副癡呆相,怎麼看也不像破局之人。

劉鏈覺的此事逐漸複雜,他晃了晃腦袋,嗚嗚了幾聲,示意白倪怪把他嘴裏的布條拿掉。白倪怪猶豫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在劉鏈的淚目下,最終還是聽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