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是被尿憋醒的。

他睡眼朦朧的爬起來,翻身就要下床。

被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躺著的一個人嚇了一跳,他清楚記得之前這屋裏隻住了他一個人。

驚的鄭恒連忙手腳並用,向後倒竄,後背緊貼著牆,一動不動。

就聽一個嬌軟的聲音傳來:“阿郎是要起夜嗎?”

寂靜的夜晚,再嬌軟的聲音也如同鬼魅,嚇得鄭恒大氣都不敢出。

驚恐的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

隻見床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慢悠悠的爬了起來,摸索著走到圓桌邊。

呲!

點燃了一支蠟燭。

【莫不是真的撞了鬼了?怎麼這年頭還有人點蠟燭?】

昏黃的燭光映照下,鄭恒終於看清了,竟然是校花子琴。

既然是熟人,鄭恒也不再害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是誰整蠱整到他爹頭上了?】

【我去,別說這主意還挺不錯的,他怎麼知道老子喜歡子琴?】

鄭恒是名大三的學生,眼饞別的大學生去扮演小鬼子,在某鬥某快上出了名。

他和幾個要好的同學一商量,索性暑期也去橫店打工拍電影。

比較幸運,到那兒就接了個戲,還是個古裝劇,改編的西廂記大電影。

雖然沒演上小鬼子,但穿上古裝,就算是個背景牆,鄭恒也覺得自己帥出了天際。

拍了一天的戲,和幾個同學回到租住的房間,已經累的散了架,連晚飯都沒吃,躺下就睡著了。

沒想到半夜尿急,還有這豔遇。

鄭恒本來就善於整蠱,平時沒少和同學開一些不傷大雅的玩笑。

見同學這次整到了自己頭上,眼珠一轉,不如將計就計。

他想通一切,也就不再害怕,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就在他思索的這會兒功夫,子琴已經去一旁簾子後,拿了恭桶過來。

鄭恒剛站到床邊,子琴就把恭桶遞了過去。

“阿郎,我幫您拿著。”

【玩的這麼真嗎?】

鄭恒沒想到子琴直接掂著恭桶,就讓他小便。

在鄭恒印象當中,子琴雖然對誰都很溫柔,可和每個男生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看來背後整蠱的那個家夥,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鄭恒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微笑,作勢就要真的小便。

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子琴。

可接連幾個小動作之後,子琴隻是側過了頭,但仍然麵不改色,很鎮定的端著恭桶,

這下,鄭恒不淡定了。

【哎呦我去,高!實在是高!知道老子喜歡子琴,居然用上了這招!】

【媽的,別說是子琴了,就是換一個男的給老子掂著恭桶,老子也尿不出來呀!】

鄭恒不顧子琴的不解,咬牙切齒的奪過恭桶。

一溜小跑的去了,剛才子琴拿恭桶的地方。

邊走嘴上邊嘀咕:“算你們狠!”

等他在簾後解決完出來,嚇的一哆嗦,差點又退回去。

原來子琴端著蠟燭正站在布簾外邊。

墨黑的長發,幽怨的眼神,嫣紅的嘴唇,在燭光的映照下,像勾魂的女鬼又似纏人的妖精。

鄭恒頓時心髒砰砰亂跳,似一萬頭草泥馬從上邊奔湧而過。

他側著身,從子琴身邊挪了過去。

倒騰著小碎步,邊往床邊走,邊指著身後的子琴說道:“行!我認輸了,行了吧!這局算你們贏了。”

說完,他已經跳上了床,掀開被子,蒙在了頭上。

動作一氣嗬成。

沒成想,子琴不按套路出牌,熄滅蠟燭,也跟了過來,而且撩開被子就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