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禦五年,大夏,溫城。
一輛囚車正極速向著中央廣場去,車四周有數千麵戴浮屠麵具,身穿黑甲,手持黑鐵橫刀的士兵護送。
“師傅,你說這麼多人送一個老頭,有這必要嗎。”一個年輕的兵卒向邊上的伍長詢問。
伍長抬頭看了一眼囚車,低聲道:“別多嘴,這是公子《天命冊》裏麵的人。”
“師傅啊,你說這個《天命冊》靠譜不,這個月因為這本經書,我已經出差十幾趟了,冰清樓的小桃紅估計想死我了。”
年輕士卒說到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
伍長見年輕士卒這般模樣笑道:“小桃紅啊,嘖嘖嘖,要說黑甲衛裏麵也就你最有本事,冰清樓全是清倌人,而且都是前朝官家女子,居然讓你小子騙到一個。”
“不過,你小子也不要先想著女人,這黑甲衛競爭這麼大,別哪天被淘汰出去了,到時候我這個做師傅的就陪著你丟臉了。”
“切,要不是師傅你老人家苦苦哀求我,我才懶得來這個什麼黑甲衛受苦呢。”男子聽到他師傅的話不屑的說道。
伍長瞪了一眼年輕兵卒,大聲喝道:“淩墨白,你小子別亂說話!這大夏所有人都以入黑甲軍為榮,你小子別仗著自己有點天賦,就開這種玩笑。”
“啊對對對,師傅你說的對,我也以自己是黑甲軍為榮”淩墨白被伍長這突然的火氣嚇的隻能順著他說
“不過,師傅你說我們最近捕的都是一些穿白袍的老頭老太太,我看他們文質彬彬,也不像什麼能危害社稷的啊”淩墨白怕他師傅再來罵他,迅速轉移話題。
“小子,這些人我聽說都是白溟教的人,少說話,注意警戒四周”
伍長看淩墨白這般樣子,也明白他在轉移話題,就順著他來。
畢竟這個小子也是他養了十幾年的孩子,總得慣著。
“我去,白溟教!就是那個全是奇人異士的白溟教?這老頭也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
淩墨白聽到白溟教這個名字,又看向了囚車中的老頭。
白溟教是這大夏裏最大的一個邪教,他們的教眾分布廣泛,據說朝堂內也有其教徒。
況且白溟教教規:不收世俗凡人。
所以能入教的不是武力超凡,就是智力近乎妖。
而囚車中的這個老頭,看著身虛氣弱,也不像練武之人,估計就是傳說中的智近乎妖的謀士。
“能被我們抓住,能有什麼智商,估計都是外界謠傳。”
淩墨白內心想著,雖然自己這隊人是黑甲衛,但是是黑甲衛裏最差勁的丙衛,平時就負責仗勢欺人。
要說自己這隊兄弟,武藝確實過的去,但是一個個絕對沒有腦子,就算有腦子也懶得動,怎麼會這麼輕易抓到白溟教的謀士。
突然淩墨白想到了什麼,用力將韁繩一拉,馬順著這突來的力量,調轉了自己的方向。
黑甲軍隊伍被淩墨白這個掉頭攔住,伍長衝上去給了淩墨白胸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