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生命的意義(2 / 2)

劉晶一瞬間恢複鎮靜,一邊注視著劉海,一邊擦幹淚水低聲地說.

「……騙子。」

一道銳利的眼光投向劉海。

隻不過滯鈍的劉海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晶想說什麼……?)

劉海疑惑歪著頭不解地想著,此時劉晶的視線移至了樓梯間,吃驚地注視著。

「嗚……嗚……嗚。」

一位個子嬌小的女孩走過茫然呆立的劉晶身旁,小聲哭泣著。

走到了屋頂邊,女孩停下腳步,突然大哭起來。

「哇……嗚……嗚……。」

這哭泣的背影,劉海也覺得似曾相識。

(啊,是宋意嗎?)

宋意和小晶相同,也是劉海的青梅竹馬。隻是這幾年來,知道了男女有別,還有自己的原因,慢慢不聯係了,不要說講話,劉海就連眼神都沒有跟她們接觸過。

對於一個敲不響的門在去打擾就不禮貌了,也許對劉海來說,這是她們唯一的共同點吧。

「宋……意?」

宋意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顯然受驚不淺。連忙睜著哭腫的眼睛回頭望去。

宋意一邊吃驚地叫出了聲,一邊不停打量這兩個童年玩伴。等她稍稍回過神後,馬上對他們投以憎恨的目光.

「……騙人。」

「等一下,她在說什麼啊……?」

對於宋意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及話語,感到不知所措的小晶問道。

對劉海而言,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嗚……哇……。」

宋意再度放聲大哭,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這次的大哭,如同火山爆發般.

小晶對此也無可奈何,隻能低著頭緊閉雙唇,往校舍方向跑去。

此時,宋意也邊哭邊跑離了頂樓。

空蕩蕩的頂樓,現在僅剩以大字形平躺在地的劉海。

此時,劉海腦中突然漸漸浮現出童年時與好友們玩耍的場景,但是他立刻打消了繼續回憶的念頭。

當天晚上,劉海做了個夢.

那是一個發生在一個無邊無垠的白色世界的夢。

在一棵巨大的芙蓉樹下,劉海、小晶、宋意三人拚命地往地上挖掘著什麼。

天氣異常炎熱,太陽毫不留情的照射在他們身上。

懸崖對麵巨大的山影,一點也沒能幫上他們的忙。

汗水淋漓且流入了眼睛,用沾滿泥土的手去擦拭,泥土又掉入眼中。

氣氛陰森、炎熱、疼痛。

即使如此,劉海三人還是不停歇地挖掘著。

「劉海,我們不要挖了好不好,宋意怕怕。」

「你很吵耶,好了啦,快點挖啦。」

「可是……可是……人家……人家。」

「宋意,我們都在你身邊,所以別害怕。」

「嗯……謝謝你,小晶……嗚……。」

哭哭啼啼的宋意,安慰她的小晶及劉海,立即又開始挖掘——埋著人的墳墓。

但為什麼要挖它那?……誰知道呐!

死亡到底是什麼感覺?如果我們死了,又會到哪裏去?

如果自己就這樣消失了,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一想到這,恐怖感就由腳底往上爬升,彷佛貫穿了全體。

所謂的顫栗恐怖就是這種感覺吧。

為了不讓大家陷入恐懼的黑洞,劉海開始對小晶及宋意說:

「我們不是約好了嗎?我們要做永遠的好朋友,要永遠在一起。」

「對啊,不論碰到什麼困難,我們都要堅持下去。」

「嗯,宋意也會遵守諾言的。」

就這樣,三人繼續開始挖了。汗水,淚水,泥巴混在了一起。

不久,他們感覺到土下有東西。

(……是什麼呢?)

劉海望著夢中年幼的自己,不解的提出疑問。

這個夢已經夢見好多次了,每次總是得不到解答。

夢境的後麵彷佛被橡皮擦用力擦掉了般,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不久,劉海再度進入夢鄉,這一次做的是另外一個夢。

『朋友……?』

夢中,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女孩。

劉海不知道她是誰。或許連看也沒有看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