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是再不走,兄弟們該怎麼辦?!”
葉生一臉為難。
現在他是進進不得,退也退不了!
要和許家正式開戰,沒有龍師和江南背書,就憑他興隆幫,怕是被別人一個手指頭就摁死了。
可要就這樣退回長樂市……
且不提許家在長樂市也有自己的勢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日後許家清算起來,他們依然要交待。
就是等過兩天龍師回來,他又該如何去解釋?
葉生沉默之時,忽聽店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眾人心中一驚,趕忙站起身,探頭往店門外看去,發現是王彪,這才鬆了一口氣。
葉生迎了上去。
“彪子,你可算來了!”
“幫江哥把他家裏人安置好廢了點時間。”
王彪解釋了一句,接著看向垂頭喪氣地坐在輪胎上的興隆幫成員們。
“怎麼回事?”
“彪哥,許家對我們出手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將這三天發生的事給說了一遍。
“要不是小丁幫忙拿主意,帶著大家東躲西藏,最後到了這裏,我們指不定跟張小西他們一樣都躺太平間裏了!”
王彪聽的是火氣噌噌噌往上湧。
特別是知道小丁成了植物人,現在還住在醫院的時候,他砰地一拳打在一旁的一輛舊車引擎蓋上。
把車蓋子都打得凹陷了進去!
“……江哥還沒回來?”
王彪咬著牙問道。
“沒有。”
葉生看著王彪,欲言又止。
王彪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他拍了拍葉生的肩膀,說:“我去看看小丁,待會再來。”
葉生木然地點了點頭。
等王彪走了,一群人依然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
這時,又傳來一陣汽車熄火的聲音。
“彪子是忘了拿什麼東西嗎?”
鍾叔起身打算去看看情況。
剛走到門口,就定在了那裏。
葉生看他突然就停在那不動了,有些奇怪。
“鍾叔,怎麼了?”
“幫主,我、我……”
鍾叔聲音中帶著顫抖。
葉生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門後邊,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架在鍾叔的脖子上,持刀的人不急不慢地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打了鼻環、染了黃頭發的青年。
“張順帆,是你!”
葉生呼地一下站了起來。
店裏二十多個興隆幫成員也紛紛起身。
這張順帆原本隻是規模比興隆幫還要小一些的外市過來的幫會。
這幾天仗著許家撐腰,對興隆幫的人下了死手。
現在還住在ICU的李朗和已經死了的張小西兄弟,都是被他帶人弄的。
興隆幫和此人,有大仇!
“你們可真會藏啊!”
張順帆獰笑道,“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跑到哪裏去!”
說完,一群手裏拎著砍刀棍棒的青年將修車店團團圍住。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到張順帆身旁,淡然地說道:“處理得幹淨點。”
“是,金爺!”
張順帆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匕,舌頭舔了一下刀鋒,臉上浮現出殘忍之色。
“你們,把那些閑散的雜魚給處理幹淨。”
“那個帶頭的,抓了留給我,我要把他的耳朵和鼻子一個個割下來,當著他的麵下酒!”
張順帆一擺手,一群小弟立刻圍了上來。
他們足有四五十人,又每個人都帶著家夥,根本就不是葉生這群人能夠抵擋得了的!
葉生見狀,苦笑了一聲。
“是我害了兄弟們。”
“做什麼不好,招惹許家!”
“是我對不起興隆街的大家!”
張順帆再次揚起手。
正要命令躍躍欲試的小弟們動手。
忽然,一聲暴喝從店門外傳來。
“草你媽的金奇勝,敢動老子兄弟,我活劈了你!”
金爺下意識回過頭。
隻見王彪左手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個菜市場弄來的剁肉刀,右手拎著把砍柴斧,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那般凶悍的模樣,就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金奇勝也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