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鋒的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當場石化。
陸正閻可是省中醫協會副會長。
就是省裏的大人物,對他都是尊敬有加。
現在,他屈身拜師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卻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拒絕了。
而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
最初的錯愕之後,陸正閻很快反應過來,他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是在下唐突了。”
“以在下的資質哪裏夠格當您的徒弟,隻求您收我當一個藥童,幫您端茶倒水就行!”
江淩鋒不由啞然失笑。
這陸正閻都五六十歲的人了,真要給自己當個藥童,算怎麼回事?
便擺了擺手:“我不是醫生,也不需要藥童。”
陸正閻也不氣餒,湊上去又是要給江淩鋒跑腿,又是想幫他按摩,一通操作下來,驚得南興藥市眾人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藥童看著這一幕,臉色鐵青。
他都有些不認識陸正閻了!
而場間,不管陸正閻怎麼說,江淩鋒就是不鬆口。
倒不是他看不起陸正閻,而是,織命金針是建立在修仙者的基礎上才能完全學會的針法,像陸正閻這種凡俗之人,就算江淩鋒有心想教,他也學不了。
糾纏了好一番,江淩鋒才把陸正閻打發走,隻留下藥童呆愣在原地,失魂落魄。
而這時,場間眾人看向江淩鋒的眼神已經徹底改變了。
隻是,在他們開口之前,江淩鋒已經在易涵等人的跟隨之下,離開南興藥市了。
藥市外,一輛灰色保時捷安靜地停靠在街角。
易涵將蘇醒的易小可交給助理在車內照顧,自己則來到江淩鋒身前。
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江淩鋒嘴角抽了抽,說:“你們怎麼都喜歡來這一套?”
易涵沒有接話茬,而是懇切地說道:“謝謝你救了小可的命,這份大恩,易涵沒齒難忘!”
江淩鋒扶起易涵,無奈道:“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易涵搖了搖頭,“恩人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全力相助!”
說著,再次躬身,雙手將一張名片奉上。
江淩鋒實在是不好拒絕,便隨手接過名片塞進了口袋裏。
“說來,我還隻給了自己的名片,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呢!”
易涵有些尷尬地說道。
“叫我江淩鋒就行了。”
江淩鋒留下自己的號碼,交代道:“我的藥需要準備些時間,五天後,你派人來取。”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
回到東景帝苑一號別墅,江淩鋒立刻將自己關進書房煉製靈清丹。
這一煉,就從當天下午煉到了第二天早上。
清晨,正在臥室裏休息的安若溪,迷蒙間被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所吸引。
她呆呆地睜開雙眼,就看到江淩鋒左手拿著一個小玉瓶,右手端著一個洗臉盆,走了進來。
清香就是從洗臉盆和小玉瓶中飄來的。
“這是?”
“給你準備的藥!”
江淩鋒笑眯眯地在床沿坐下。
一伸手,玉瓶中就有幾枚指甲蓋大小的丹藥倒了出來。
這丹藥,通體渾圓、晶瑩剔透,表麵還有著足足七道羽狀紋痕。
若有懂丹的人在這裏,必定會驚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