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市和往年不一樣,才到九月的便破天荒下起了大雪。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江沅輕聲喃喃。
是哪年哪月。
是白天還是已經入了夜?
江沅赤裸著身體躺在陰暗的地下室裏,白玉般的手指攥著身下的絲綢。
赤裸著的身體已經不會再給他帶來恥辱這種多餘的情緒。
江沅迷瞪瞪的眨著眼,嘴唇起了皮。
在鐵鏈的摩擦下,他身體上柔嫩的部位都已經發紅出血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吱——”一聲。
地下室裏漏進來了一縷光。
江沅微微偏頭,就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男子優雅如神,淡漠似鬼。
他手上戴著白色手套,掌心端著一個銀質方盒。
走到江沅麵前,男人打開銀質方盒,取出消毒棉球和酒精。
隨後托起江沅的腳踝,小心翼翼的給他消毒上藥。
“嘶——”
消毒棉球沾到腳踝,引起一陣刺痛,江沅緊緊皺眉,混沌的眼神清明了一些。
男子手一停,在江沅麵上看了幾眼,等他看著不那麼疼了,才低頭繼續消毒上藥。
江沅扭扭身體,想一腳給這個變態踹開,可惜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這是大限將至了嗎......
就這樣死了嗎?
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就算是要死,他也得罵上他幾句再死。
不然就是下去了,也愧對列祖列宗。
他使上全身的力氣,嘶啞著嗓子罵他:
“慕司禮!你個死變態,有本事給老子上藥,有本事舔老子的腳趾!”
被稱為慕司禮的男人身體一顫,蒼白的麵上染了幾分薄紅。
“哈哈,不願意了吧死變態!”
話音落下,江沅呼吸越發淺薄,眼睛慢慢闔上了。
心神渙散間,他感覺到腳趾一陣濡濕,有一個柔軟的東西在上麵輕柔細舔。
江沅身體一顫,怒目圓睜。
他張開口,正要大罵。
霎那間,一口氣壓在他纖細的嗓子眼上不來,他眼前一黑,便憋死了。
......
......死不得很不體麵,很沒有尊嚴......
這死了就死了吧,正好不用和那個變態日夜相對了,也落了個清淨。
江沅正這麼想著,不存在的身體突然又有了感覺。
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他站在空曠的操場上,前麵就是籃球場地。
“咦?”
他怎麼感覺這裏好熟悉。
江沅抬頭,在一個橫幅上看到了幾個大字“江山一中”。
這不是他初中學校的名字嗎?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衣服是夏季裝,露著胳膊和白皙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