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榮的城鎮睡在冰雪的懷抱裏,自上而下的樓梯仿若房簷的冰晶,莊嚴而又沉重。
隨著夜幕的降臨,燈光逐一閃爍,從街頭亮到街尾,城鎮沸騰起來了。家家戶戶升起了歸鄉的炊煙。隨著飄蕩的炊煙,應遲淵的思緒也被帶到了高天之上。
要是女皇知道謠言是被我所傳出去的,真不知道她表情會有多精彩呢!應遲淵拿著兩個冰糖葫蘆吃了起來,坐在房頂上的視野果然很開闊。
伊卡斯坦在介紹至冬的人文地理嗎?他對至冬應該也不是很了解吧,怎麼感覺在那解說的頭頭是道的?
在應遲淵的眼中,遠處的伊卡斯坦正在擔任導遊的角色,而在他身邊的霓虹反倒是成了至冬的遊客。
這多少有些不對勁吧?難道夢之魔神在至冬也有影響嗎?因為早年來征戰過至冬?不可能,應遲淵幾乎是一瞬間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先不說璃月港與至冬的距離,光是這沿途的魔神可能都夠伊卡斯坦死個幾回了。應遲淵從房頂上一躍而下,來到了伊卡斯坦的麵前。
“傳說在遙遠的冰川彼岸,有一座暗無天日的島嶼,那裏的環境極其惡劣,四周皆是雷暴與暗黑之獸。聽說去那裏探險的冒險家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就算是傳說中的大盜寶家都不敢往那個方向去。”
原來伊卡斯坦在給小朋友講故事啊,霓虹笑得很開心呢,看來伊卡斯坦很有講故事的天賦。
“應遲淵,你來了。伊卡斯坦說的那個地方,你去過嗎?”霓虹好奇的看著應遲淵。應遲淵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伊卡斯坦說的應該是暗之外海吧,聽說那裏是戰敗的魔神的聚集地。有那麼凶險,確實很正常。”
“戰敗魔神聚集地?那豈不是有好多的神明在那裏?”霓虹眨巴著眼睛看著應遲淵,顯的煞是可愛。
“某種情況來說,戰敗的魔神並不能算作神明。但伊卡斯坦是個例外,因為他也擁有了神之心。”應遲淵看著伊卡斯坦陷入沉思。
伊卡斯坦的神之心是由天絕發放的,某種情況來說,他效忠的應該是天絕,而非應遲淵。現在的應遲淵是根本不具備發放神之心的能力的。
天絕和天理一樣嗎?應遲淵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終究是無法過上想象中的平穩日子。難道我生來就是要拯救世界的嗎?這樣不挺好的嗎?至少比在現實裏好。
應遲淵微笑著看著霓虹,我一定要守護住這份笑容,讓這份笑容延續到世界的終結。不,這個世界不會終結,因為我將拯救這個再度灼燒的世界。
我的存在將會讓這個世界不再再度灼燒,我生來就是要拯救世界的!
“主上,你和冰之女皇談的到底怎麼樣了?”伊卡斯坦詢問道,一個熟悉的小孩身影走了過來,應遲淵嘴角微微勾起。
“以後我們說話的時候小心一點,我的身上被裝了監視器,拿不掉的那種。我所做的一切都會被冰之女皇看在眼裏。”應遲淵提醒道。
身旁的可愛小孩跑到冰糖葫蘆攤上麵去了,他旁邊好像還跟著一個小女孩。
“什麼?那這樣我們以後怎麼執行計劃?主上,要不我們回璃月看看鍾離先生有沒有辦法?”伊卡斯坦有些焦急,但應遲淵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觀望著遠處兩個小孩嬉戲的樣子。
“這樣我們也有了安全保障,不是嗎?你知道這相當於什麼概念嗎?伊卡斯坦,某種意義上來講,冰之女皇也加入了我們天盟。”應遲淵微笑著,小孩子就是活潑好動,即便是在這麼冷的天裏,也能玩的那麼開心呢。
“冰川冷,雪原寒,撒謊的舌頭全凍爛……”
應遲淵依稀的聽著這幾句話,這可真是太有趣了,不愧是有血性的至冬國,真的是從小孩子就開始抓起啊,人口控製的死死的。
“主上,反過來講,我們也被愚人眾綁架了呀。”伊卡斯坦焦急的刺撓著頭發,應遲淵的心思早已飄向了別處。
“你知道那個小孩子是個什麼身份嗎?”應遲淵微笑著,全然不看伊卡斯坦焦急的樣子,仿佛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