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荒涼的宮殿的高台之上坐著一位身著金邊玄色衣袍的少女,少女精致的臉上濺滿了鮮紅的血跡,加上她冰冷的目光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異常猙獰可怕,像從地獄裏來索命的惡鬼,她周圍全是別人的屍體,那些被她殺死的人都是她曾經的師兄師姐還有師弟,師妹。她看著這些人的屍體,回想起他們曾經欺辱過自己的場景,當時他們一個個猙獰惡毒的嘴臉與現在安靜的躺在地上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沈故桓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光景,坐在高台之上的少女好似在發呆,並沒有看到他,他看著昔日的徒弟變成這副樣子,內心說不出來的複雜,他不明白當初乖巧聽話的徒弟為何會入魔,並且對他的恨意這麼大。
“我的好師尊,你終於來了,你是來殺我的嗎?”高台之上的南知意她起頭來對著台下的男子嬌笑道,笑容雖然燦爛,可沈故桓還是在她的眼裏看出了無盡的落寞和對他的恨意,他不明白自己的徒弟為何會恨他,當初她身懷魔靈,當所有的人都決定將她打入六合獄時,是他力排眾議將她收作門下弟子的。
“如果你現在認錯並跟我回宗門受罰,我會向宗門替你求情,讓你免受一死。”“哈哈……求情,沈故桓你可真是虛偽,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你是當初力排眾議收我為徒,可你從未教導過我,你也從未向別的師尊那樣保護我,幫助我,那你現在又裝什麼假慈悲。自從我被你收為徒弟,所有的人都開始欺辱我,我以為你會幫我做主,而你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便開始訓斥我,懲我,你說我是你的徒弟,可在你心中的分量還不如一個外人,你對一個陌生人尚有一絲憐憫之心,可你對我缺如同仇人一般,你讓我如何不恨你!”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沈故桓急忙想解釋道,可話到口邊卻說不出口,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他確實無從反駁,沈故桓一生風光無數,卻從沒像現在這樣窘迫。他收她為徒弟是真,沒有管教過她也是真,但他從來不知道她當他的徒弟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你可還記得,在你收我為徒的第一年,我在你教導過的情況下,獨自依靠身上的魔靈修煉到金丹期,你你因為他人一句話就相信我在修煉邪功,把我帶到淨靈泉檢驗,你明明知道,淨靈泉對身懷魔靈的人有特殊反應,二者相互排斥,可你依然讓我下去檢測,當時拿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我現在還記得。還有你收的那個小徒弟,她每次冤枉我,每次我們發生矛盾你都從心裏判定為我的錯,從來都不會相信我,你從來都沒有聽過我的解釋,在你的心裏,你總是覺的身懷魔靈的人都是天生的壞種,所以一旦別人發生矛盾隻要有我在,你便都會覺的那是我的錯,你從來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你說,你讓我如何不恨你!
你可還記得那被你從我身體裏活生生抽出來的紅蓮業火的火種,我那個小師妹用的可可還趁手。我為了讓你誇獎我一句,進入宗門的禁塔之中,費了半條命才將紅蓮業火的火種取出,隻因她一句話你就將我的努力變得一分不值,她說想要火種,你就強製將火種從我身體內取出,那一次我差一點連命都丟了,你說,你讓我如何不恨你!
“罷了,罷了往事不堪回首已成雲煙,今日,若我不死,我便殺盡你們這群虛偽的修士,。”我的好師尊,你看看這些屍體他們可全是縹緲宗的人,他們可全都是你親愛的弟子,你難道不想給他們報仇嗎?南清漣冷冷一笑後說道。“看在我們曾經師徒一場,我不想和你動手,回頭是岸,你速速跟我回宗門受罰,也不至於把命丟掉,我知這幾年我對你多有虧欠,待事情了結後我自會補償與你。”沈故桓看著麵前的人說道。“回頭是岸,沈故桓你可真可笑,你說我還能回頭嗎?廢話少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今日在此自刎那便是對我最大的補償。說著,少女便揮出自己的劍,男人急忙去擋,二人你來我往打了近一個時辰,少女漸漸落入下風,這時“師尊,師尊,你在哪兒,師尊……”遠處一襲粉衣少女禦劍而來然後擋在男人麵前說“師尊不怕我保護你,魔頭你趕快投降,以免受更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