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璃走在繁華的街道上一臉茫然,這裏不是她的故鄉,從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跟隨洛河來這裏的一貧如洗,到現在打拚下洛河的瑞城首富卻被無情拋棄,已經整整十年了,這十年間,自己為洛河付出的,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些什麼,自己也不怪他,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願意去做的,他並沒有為自己做出過任何的承諾。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和她唯一的孩子,她這十年來在他那裏得到的,唯一的骨肉,因為沈悅的無法生育,就連做母親的資格也被剝奪了去?他怎麼可以對她這麼殘忍?可是她竟然除了流淚一點反抗的心思也興不起來,因為她還是奢望,他能在某天能夠溫柔的對她說上一句話,甚至是一個憐惜的眼神也可以。
林璃漫無目的的來到了瑞城江邊,今天是洛河和沈悅的大喜之日,瑞城的首富結婚,這座城市,都感染到了他們的幸福,洋溢著溫馨。林璃卻是滿身心的寒冷,自己做了那麼多,卻比不上沈悅的一個眼神。這便是人與人間的差別,林璃的心很透徹,她不可能爭過沈悅獲得洛河身邊的位置,但是沈悅也無法坐到她在洛河的集團裏她所擁有的地位。隻要能看到洛河,就算是付出再多,也不在乎。林璃堅定的
告訴自己。
其實她對洛河已經不是當初的愛情,經過時間洛河已經變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無法分割掉,她已經習慣了為他付出,為他忙碌,圍著他打轉,即使有比他更好的選擇,她也不去思考。她已經沒有了自己的生存目標。
林璃感覺到了疲憊,轉身向回家的路走去。
“滴滴!!”一陣急促的車喇叭聲傳來,林璃身體一顫,本能地往左側看去,隻見一隻可愛的玩具貴賓犬正蹲在路中間,茫然的眼神正看向林璃,它的身後一輛汽車正狂按喇叭疾駛過來。
林璃迅速地向貴賓犬跑去,將它抱入懷中,卻來不及避開疾駛過來的車輛,林璃在被撞落地的瞬間,她解脫的輕歎,糾纏了十年,終於得到了最後的答案。
林璃(以下用第一人稱)茫然的張開眼睛,入目的白色,我驚訝的四處打量了幾下,好像是在醫院,連我這張一共有四張床,對麵兩張是空的,我旁邊那張有個小女孩正睡在上麵。
我有些奇怪,這個病房的設施並不好,甚至有些落後,在2020年的今天,怎麼還有這麼落後的病房,尤其是在繁華的瑞城。
這時,門外傳來交談聲,雖然對話的人有些刻意的壓低音量,但隻要我凝神,還是聽的很清楚的。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問。
“柳太太,剛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跟以前一樣….住院觀察幾天就沒事的。”女醫生在回答的時候有些感歎。
“都是我們的錯,如果當初我們能多照顧她,她就不會象現在這樣了。”柳太太的聲音有點梗咽。
“柳太太,研溪隻是暫時性的智力低下,隻要治療得當,她會恢複的。”
女醫生輕聲安慰道。
“已經三年了,她現在已經7歲了,可到現在連句話都不會說,家裏人現在都叫我們放棄她,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啊。”柳太太忍不住哭出聲來。
聽到這裏我轉過頭去看向旁邊的小女孩,智力低下麼?這確實是很可悲的事情,在2020年,這樣的孩子是被社會所拋棄的,這個母親算是不錯了,三年了都沒有放棄過。
小女孩的床靠近窗戶,現在窗簾拉開的,外麵的陽光曬進來,暖暖的,灑在小女孩的床上,仿佛鍍了層金光一般。我不禁露出一抹微笑,不管怎麼樣,隻要活著,那麼一切便都有希望。雖然我不得洛河的愛,但是我卻是不缺錢的,等下我打個電話,讓公司的人來幫助這個小女孩,也算是種緣分吧。
門被輕輕推開了,我看向門邊,進來兩個人,一個是穿白大褂,戴著一個金邊眼鏡,長相斯文清秀,年紀24.5歲左右的女子,這個應該是剛才那個說話的女醫生吧。她身邊站著的是一個大約27.8歲,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職業套裝,烏黑的頭發整齊的盤在頭上,眼睛有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這個應該就是柳太太了。比想象中的年輕多了。我在心裏感歎道。
“研溪好像醒了。”女醫生象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聞言向旁邊的小女孩看去,那小女孩還是在睡覺,哪裏有醒啊!我疑惑的想。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我床邊停下,我轉過頭去,看到柳太太紅紅的雙眼,“研溪,你醒了!”
“研溪?”我的口中傳出一個因長久不說話而有些青澀的女童音。這不是我的聲音,我愣住了。她叫我研溪?!難道她們剛才在說我,我不自覺向對麵那個女孩看去,難道不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