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涚滿臉驚喜地快步向驅憫道君和驅青道君走去,卻在走出幾步後察覺到驅憫道君兩人麵色不對,身邊同伴也沒跟上來,下意識停下腳步。
回頭看看還圍在褚鉻身邊的同伴,再看看正用嘲諷目光看著自己的驅青道君幾人,雙眼不解地看向一旁的初妡幾人。
知道阮涚不了解彼此之間的恩怨,初妡提醒道:“阮師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在懸崖頂上用弓箭射傷褚師兄的人就是兩位道君之中的其中之一。”
“什麼?”
阮涚震驚之餘,下意識退到同伴身邊,顯然信了初妡的話。
這裏遠離宗門,既然已經動手,驅憫道君就沒打算讓這幾個小東西活著離開這裏,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
“小丫頭,有沒有人告訴你,聰明人活不長?”
“沒有。”
察覺到驅憫道君眼中的殺意,初妡下意識上前兩步,將覃子縈幾人擋在身後。
“驅憫道君,驅青道君,和百裏釧和段雪媱有仇的人是我,你們有何不滿盡管衝著我來,看在大家都是同門的份上,放過幾位師兄師姐如何?”
生怕驅憫道君和驅青道君被初妡說服,段雪媱不等兩人開口,著急道:“師父,驅青師伯,你們可別聽那丫頭的話,咱們剛剛已經打傷了褚鉻,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就算你們是道君,也會受到宗門懲罰。
這個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這裏距離宗門有幾萬裏,隻要咱們將這幾個人都殺了誰又能知道他們的事和我們有關?而我們還能得到初妡手裏的異火和靈寵以及他們從秘境之中帶出來的所有東西……”
將小尋從肩頭拿下來,初妡微笑道:“段師姐,你說了這麼多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搶奪我的靈寵吧……”
“那本來就是我的……”
段雪媱的話還沒說完,小尋突然跳起來,小拳頭重重打在她的臉上,打完後還氣呼呼道:“小爺怎麼可能是你這個心如蛇蠍,自私自利女人的靈寵。”
再次被小尋打了,段雪媱隻覺得委屈,眼中噙著淚水,那樣子讓看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心生憐惜。
“尋寶鼠,為了讓你回到我身邊,我做了那麼多努力,你怎麼可以……”
段雪媱的話還沒說完,小尋就氣呼呼打斷。
“再說一次,小爺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腦子有病就去治,以後讓我聽到你再說小爺是你的靈寵,小爺見一次打你一次。”
小尋說完,還示威一般對著段雪媱晃了晃它那比黃豆還小的拳頭。
小尋的外表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鼠,通體烏黑的它實在看不出它的威脅有什麼威懾力。
段雪媱卻被小尋這模樣氣出一副被心上人背叛,傷心欲絕的模樣。
驅憫道君見不得心愛的徒弟受傷,麵色鐵青。
“一隻陰溝裏的小老鼠,雪兒看得起你是你的榮幸,既然你給臉不要臉,也就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必要……”
最後一個“了”字還沒說出,驅憫道君的手就已經出現在小尋剛剛待的地方,讓她吃驚的是,她連小尋的一根毛都沒碰到。
自己可是元嬰期道君,居然抓不到一個小老鼠,這件事若是說出去,她都沒臉見人。
驅憫道君不清楚小尋的厲害,段雪媱卻知道的一清二楚,眼看著她失手,眼中閃過一抹著急。
“師父,那就是一個小老鼠,咱們的目標並不是它。”
“哼!”聽到段雪媱這話,驅憫道君自覺找回了幾分顏麵,將目光落到初妡幾人身上。
“你們這幾個小家夥,識趣的就將身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本道君今天已給你們一個痛快……”
覃子縈剛剛還在糾結雷鷹有一天離開的問題,這會兒脾氣一上來也顧不了那麼多,上前兩步站到初妡身邊。
“驅憫道君這是要明搶?”
自己可以做,卻不能被人明晃晃的說出來,在覃子縈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驅憫道君目光瞬間冷若數九寒冰,抬手一道淩厲寒冰就向覃子縈攻擊過去。
“廢話太多了,就先解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