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一起吃個團圓飯,吃完飯的人都長大了,沒吃飯的人永遠長不大。
那是一場盛大的宴席,爸爸媽媽好生打扮,帶著我出席。家裏來了很多很多人,爸媽帶著我著重認了不少親戚,就在老家大宅子裏,轉的我頭都暈了。我也是頭一次知道村子裏原來有這麼多人。縱使這樣,我也不過才認了一小部分。
偌大宅堂前,除去剛認過得親戚,九成人我都認不得,更別說宅外還擺了一大圈的宴席。我好奇的問媽媽這是什麼宴,媽媽隻是告訴我這個叫團圓宴。也不解釋為什麼有這個宴席,媽媽總說我還小,腦袋應該裝不下那麼多內容。可是我都已經16歲了,為什麼總把我當小孩子看呢？
雖然說,我沒有聽過什麼是團圓宴,但這麼熱鬧的宴席我起了興致。我自顧自的到處溜達。在堂內溜達看看這看看那。媽媽在一旁也打趣道:“除了老爺子那一桌,喜歡哪一桌,都可以坐上去試試。”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看了看眼前桌宴上並不認識的人,看得出他們並不想和我一起,但是估計礙於大喜日子,也笑著邀請我,並給我騰了個位子。
我感到有些不適,卻又是轉頭就忘記了,也是年紀小,玩心大,就跑到了宅外去,宅外一大圈都是人,張燈結彩的,甚至一眼望不到頭,我也是頭一次感到這個宴席的盛大。我就想著看看宴席到底擺了多遠。
於是,我順著一條道一直向外走,可是走著走著,我就發現,越往外麵的宴桌上菜品就越少,那些菜看起來也不是很好吃,即便如此,每個人臉上也都掛著源於內心的喜悅。我並不理解。
又走了許久,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他看起來很和善,滿頭白發。他是我村裏的張叔,小時候我就聽說村子裏有個張叔,是個很厲害的人,在外打拚了十幾年,給村子創造了不少的的名氣。按理來講,張叔應該坐在內堂,怎麼會坐的這麼偏僻。我忍不住好奇問:“張叔,你怎麼坐這麼外麵啊？”
張叔也認得我,回複:“沒事兒,外麵也挺好。”
張叔自己看起來並不在意,可是我看了看宴桌上那幾道小菜,開始為張叔憤憤不平,沿路跑了回去,和媽媽講了張叔的事兒,媽媽漫不經心的聽著,似乎並不想管。可能是沒控製情緒,聲音有點大,搞得附近很多人都聽到了,媽媽看著附近一圈的人不好意思替我賠禮,然後狠狠瞪了我一眼。也不得不去處理這事兒。
過了一會,幾個親戚就帶著張叔來到了內堂,但表示內堂也沒有張叔的位置,便給張叔一個人擺了一個小桌,在內堂的角落了,我看得出張叔的落寞,我也不好意思再上前去。
鐺鐺鐺,三聲鍾響。預示著宴席正式開始,每個人都必須入座了。媽媽連忙拉著我入座。宴桌上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了。大家安靜的看著宴桌上的飯菜,沒有人動筷子。我也有些餓了,饞的流哈喇子。
我都等的不耐煩了，主桌爺爺那邊還在在商討,到底應該怎麼吃。我尋思著就不能像平時那樣隨意一點麼。
最後傳過來了一個規矩,說:“由於人太多了,甚至外麵還有些人在排隊,所以決定實行讓一部分人先吃飽了,然後另一部分人再吃。。”
內容很長,我聽得腦瓜子嗡嗡作響。從小我就不喜歡這些規矩繁文縟節之類的,上麵講完後,我們這邊終於可以開始動筷子了。我這邊吃了爽,倒是一點也沒感受到老爺子剛剛立的規矩。
吃得很飽,回家後爸媽就開始為明天的宴會開始商討起來。我也不懂安安吐槽,吃個宴席還吃出36計來了？
第二天,我還是跟著爸媽來到了上次哪個位置,這次沒讓我們等太久就可以開動了。可是吃完後大家都在聊天,這桌就我一個小孩,他們都聊天聽得我昏昏欲睡,我隻能開始借助尿遁逃離。
正當我想要順道打算回家時,卻在外圈宴席看到一出好戲,正在排隊的人裏麵有個青年衝著家裏仆人大鬧:“你們沒看到嗎？前麵那一桌塞給上菜的一條煙,都上了三盤豬蹄了。這樣做不公平,等會我吃不到豬蹄怎麼辦？”
仆人們沒有理會他,並警告再鬧事就別吃了才平息下來。想想也是,人之常情嘛,人家愛吃豬蹄付點代價多吃點怎麼了,我不也是要了三盤龍蝦嗎？
第三天,堂內依舊,我再次來到了外圈,看著不少人都帶了煙或者一些小禮品。我特意等到了第二波人上宴,想看看後麵排隊帶煙的那些人會不會有什麼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