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鄭戊笑嘻嘻地湊到陳修亮旁邊:“哎呦,那個囉裏吧嗦的老太婆終於走了。”
鄭戊總是在陳修亮身旁找一個可以討論的話題,但陳修亮隻是埋頭寫著檢討,鄭戊見狀又繼續道:“前天有個精神病,穿得像個乞丐,當時我還在上廁所,他直接翻進來找我,然後我打個電話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了。”
鄭戊滔滔不絕地分享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陳修亮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穿得像乞丐,被人誤以為是精神病,然後前幾天還沒有看到他,而且他還去了精神病院。
這要是再聯想不到巫馬潯,那陳修亮就白當了他那麼久的老師。
“原來是你把他送進去的。”沉默不語的陳修亮放下了筆,突然出聲了。
鄭戊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道:“啊...什麼啊...”
“沒事,你做得很好。”陳修亮平靜道。
說來也奇怪,巫馬潯處處遇事,但最後總能沒事:路見不平救人,被砍傷了,歹徒剛要解決他時,剛好路過一個人把他救了;進精神病院,第二天由於門沒有關好,然後被他偷溜出來了;從高樓摔下來,剛好有個演戲用的氣墊擺在他的落地點,他在床上躺了幾天又沒事了...
傍晚陳修亮走在夜路的街道上,他在試圖用自己學會的那些少得可憐的魔法去探查魔氣。
楊輕悅悄悄跟在他身後,她變成了本來的模樣,銀白色的狐尾飄在空中,一對狐耳筆直地樹立著。
“人呢?”楊輕悅低聲疑惑道。
陳修亮毫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身後,楊輕悅看著地上的影子,轉頭過去,頓時被嚇得一陣激靈。
“都有好多人想跟蹤我了,實在想了解我什麼直接問就是了,不必遮遮掩掩。”
陳修亮沒想到這個楊輕悅還挺悶騷的,印象中一個這麼怕人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楊輕悅居然會跟蹤人。
“我隻是...”楊輕悅扶著一旁的牆延柔聲道,“想讓你多和我們交流...你在班上是默不作聲的,怪嚇人的...”
楊輕悅試圖用著之前和陳修亮的朋友關係同陳修亮說話。
陳修亮對此也隻是回道:“他們會習慣的。還有什麼事嗎?”
陳修亮知道以楊輕悅的性格來看,跟蹤他可不是簡單說兩句話的。
“我想讓你幫忙找找那隻狗,它失蹤了,我挺舍不得它的...”
原來是動物失蹤了,不過也合理,狐狸和狗都是犬科動物,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有血緣關係...
陳修亮簡單了答應過後,也沒管她了,此時胖狗在樓頂俯瞰著一切,他麵色凝重,一言不發。
“你還我妹妹!”一道陰冷而又低沉的聲音傳來,陳修亮早已發現了她。
嚴倩月表情中夾雜著已經在極力克製的憤怒,她右手變成魔爪,隨後徑直朝著陳修亮衝來。
她要殺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噗!”
確認好嚴倩月的身份後,陳修亮一拳貫穿了她的身體。
死了。
嚴倩月死後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陳修亮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拳就把她給殺了,她本來都打算用些戰術用些計謀,甚至是賭上她的生命去迎戰的,但沒想到她和陳修亮的差距會有這麼大。
陳修亮也不想去問她什麼,千裏迢迢過來要殺自己,總不可能是來送情報的吧。
陳修亮掏出了手機,拍了張照發在行隱軍群聊裏麵,由於他不清洗拳頭上的血跡,所以被他觸碰著的手機上便沾染了些嚴倩月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