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癱軟的張宇被兩個小混混架住胳膊,從地上拖了起來,他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遍體鱗傷,有一條腿好像已經斷了。
但劉剛還不打算停手,他來了個助跑,飛起一腳就踹在被牽製住不能動的張宇胸口上。
“啊……!”張宇一聲尖叫,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哼哼!小子,跟我搶女人,弄不死你,怎麼樣?我這穿心腳爽不爽?”劉剛戲謔的說道。
張宇根本聽不到劉剛在說什麼,胸口的疼痛讓他這口氣還沒緩上來,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鮮紅的血液也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劉剛還要再踹兩腳,卻被兩個混混攔住,再打就出人命了,拽著劉剛就逃離了現場。
當張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老屋的床上,屋裏有些悶。
胸口傳來陣陣疼痛,像被灼燒一樣,一條腿也被打了石膏,吊在床上 。
他有些不知所措,才18歲,腿會不會留下殘疾,想到這些,他就對劉剛恨的咬牙切齒。
他和劉剛因為秦若蘭的事,小打小鬧了兩次,但這次沒想到這家夥下那麼重的手。
“咣當”鐵質的院門一聲響,“宇哥、宇哥”院外二牛那粗大的嗓門也響起,床上的張宇回過神來,並回應了一聲“在呢。”
“你醒了宇哥,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還有點兄弟”
“你可真行,打架為什麼不叫我,要是我在,肯定不會讓你吃這個虧,”二牛信誓旦旦的說。
“我也沒想到,隻是找他理論了兩句,誰知道他還帶了人,下手還這麼黑。”
“他娘的,等你好了,我們去找回場子,肯定不能就給五千塊錢算了”二牛瞪著牛眼說到。
張宇一聽心裏苦澀,腿都斷了,“才值五千嗎?”五十萬他都覺得虧。
但是他能想到,身為農民,老實巴交的父親,去跟人家談賠償的時候,怎麼鬥的過劉剛他爹,估計嚇的啥也沒要求,就簽了字。
劉剛的父親以前是鎮上殺豬的,有名的彪悍,這幾年又開遊戲廳,錄像廳,拉著幾個混混,整天無惡不作,作為農民的父親,哪裏鬥得過這些人。
“扶我坐起來兄弟”
“我的哥不行,你肋骨斷了三根,你隻能躺著”
張宇一聽,更是恨的牙癢癢,又咒罵起劉剛來。
“嘿嘿,宇哥,你這麼躺著,肯定會無聊,我給你找了點好東西解悶,”一邊說著,二牛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本書,張宇接過書,掃了一眼,立馬血脈噴張,胸口更疼了。
“草了二牛,我都這樣了,你還給我看這個”一邊說著,一邊把書扔到了二牛頭上。
二牛還嘿嘿笑著“你不看啊,這春宮圖書,可是我好不容易借到的,就能看一天,你不看我拿走了”一邊說著,二牛還一邊拿著書往外走。
“回來,”張宇眯著眼喊二牛,兩個人對視一眼,“嘿嘿”,都露出了小白牙,張宇心裏的陰霾也驅散了不少。
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的張宇,終於可以下地了,腿要一百天才能好,還是瘸的,醫生讓盡量減少走路。
胸口按壓還是會疼,但躺太久的張宇身上都臭了,實在受不了,於是他去找二牛,一起去村前小河裏去洗澡。
兩個人來到小河邊,河不太寬,河水清澈,小夥伴們就是在這條河邊長大的,他們夏天就是靠著這條小河,洗去一天的汗水與疲憊。
兩個人很快下到了河裏,張宇隻在淺水區洗了洗,看著二牛玩耍了一會,看著夕陽西下,晚霞滿天,張宇感覺一身輕鬆,驅散了這段時間的壓抑心情。
“我們去摸魚吧,宇哥”,聽說排水洞那邊有大魚,抓幾條給你補補身體。
聽到二牛的建議,張宇也是想,該抓幾條魚,燉個魚湯,給爸爸媽媽補身體,因為自己的事情,這幾天爸爸媽媽吃飯吃的的很少。
“嗯,走吧”張宇回答著,就往排水洞遊去。
所謂的排水洞,就是為了防止下大雨,村裏的土路不好走,在村路到河邊埋的水泥管子,兩個人很快遊到了排水洞,二牛還光著屁屁跑到岸邊,找到了一根長長的樹枝,不知道在那裏,還掏出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