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林不由歎了一口氣，迅速升空。
雲海之上，有一個黑色身影似乎正在等他。
“淩天，你不該出手的。”顧瑞林開口道，“你這一出手，容易被人發現。”
顯聖境擁有短暫的時空逆轉能力，雖然不能影響時空因果，但能看到過去發生的一些事。
“我沒有選擇。”那身影道，“那激光束，你擋不住。”
顧瑞林沉默。
那激光束來的太快，連他這個高階秩序境都沒反應過來。
“你帶著他的屍體回去吧，那激光武器，你也可以拆走。”
月光撒下，露出了淩常勝的側臉。
“那你呢？”顧瑞林問道。
“這裏的時空我會一並摧毀，不會讓人回溯。”淩常勝道，“看來淩嘯海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他們會發現隻是時間問題。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淩常勝很明顯已經聽到了之前那黑衣中年人說的話。
他和淩峰的關係，怕是已經暴露。
如今的他，要給淩峰和淩緣爭取時間。
隻要兄妹倆能變強到不需要他保護的地步，那這段關係公開便公開，他完全無所謂了。
“知道了。唉.........”顧瑞林心裏很自責。
是他沒料到這一步。
若是淩常勝不出手，那激光束絕對會讓他重傷。
這樣一來，甚至有被反殺的可能。
隻要淩常勝出了手，那永恒聖教的顯聖境來這裏就是時間問題。
毀掉過去時空，就是用自身的小世界虛影紊亂這裏的時空，這需要對小世界虛影有很深的理解，一般也是高階顯聖境才能做到的事。
除了淩常勝之外，還有不少高階顯聖境一樣能做到。
但這樣也隻是拖著永恒聖教發現真相。
顧瑞林心裏比誰都清楚。
他迅速而下，朝著那黑衣男人的屍體而去。
黑衣男人的屍體極其完整，但眉心處卻是有一個血洞。
而他體內的小世界也在加速崩潰，身上各處散發著微光。
這是小世界崩潰的前兆。
秩序境一死，領域破碎，小世界崩塌，小世界儲存的物品也會散落一地。
而顧瑞林沒有猶豫，直接展開領域。
他卷著那台激光武器和黑衣男人的屍體飛離此地。
“淩天，靠你了。”
顧瑞林咬牙，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而這山坳裏，夜風輕拂，一道身影隱入了黑暗之中，不複再現。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
距離此地一百多公裏外，某處廢墟的地下空間中。
一個穿著白衣的老者正在看著手裏的文件。
他眉頭微皺，臉色有些變化。
“他是什麼意思？”白衣老者低沉開口道，“就是說，聖主大人現在陷入了精神分裂當中？”
“是的。”一個助手般的人物恭敬開口道，“副教主大人，根據總部傳來的消息，聖主大人最近喜怒無常，而且有精神分裂的跡象。”
“聖主大人乃神明，怎麼可能會精神分裂？”白衣老者厲喝道，“總部的人在幹什麼？如此褻瀆神明！”
這一聲怒喝，嚇得眾人都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