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就是:常家、彭家、丁家,以及情況及其特殊的車家。
車老爺子乃是一個特殊存在,他雖然同為那個年代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一員大將,但是因為並未婚娶,膝下子嗣單薄,隻在晚年之時才收養了一雙兒女,現在年紀尚輕,羽翼尚未豐滿,還撐不起來車老爺子當年立下的汗馬功勞。
是以他們車家在首都的地位其實是有些尷尬的。
就比如常嘉來說,常嘉老祖乃是跟車振安老爺子同一時代的人物,但是長子現在都已經八九十歲了,之前更是位列國務院的人物,但是車振安的長子車行山卻才剛五十歲,現在隻是軍區副參謀長的級別。
兩者相較,高下立現。
倒不是說車行山這個年紀的這個成就拿不出手,隻是兩者的年紀差距擺在這裏,資曆一事是根本急不來的,但是車振安老爺子卻沒有那麼長時間了。
“那車爺爺你現在是準備怎麼辦啊?”常博想了一下這種情況,不免也是頭大,他這個旁觀者都這般難受,更不要說身在其中,老爺子身上的膽子隻會更重。
“也隻好先走著看著了,索性以前手下帶過的兵都還看在我的麵子上會給幾分麵子,否則……現在行山的情況最好是能夠調任到某個軍團擔任軍長,以後他的路也能更好走一點……”車振安此時像是有些醉了,喃喃道。
他一輩子崢嶸歲月,金戈鐵馬,每一份戰績都是憑借著自己的熱血去換取的,以前他根本不屑於用自己手裏的那些職權為兒女尋求捷徑的,但是現在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了,很多事情也都跟著改變了看法。
車家的榮光能延續下來與否他根本就不在乎,身為父親,他隻盼著一雙兒女後半生能夠過得好,不要因為他的身死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之後卻沒有自保的能力,那樣的話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
“車爺爺,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了我看著車叔叔很有能力啊,要是有什麼機遇也說不準呢?說不定就能直接上去了。”常博這些東西也都不是很明白,也隻能挑好聽的安慰道。
“哈哈,你小子倒是會哄我開心,有件事我問你,你老實跟我說,別想著打馬虎眼。”
車振安聞言笑了一聲,而後正了神色,看著常博的眼睛問道:“你之前跟常家也已經有過接觸了,你對他們家有什麼看法?”
“常家?誰啊?”常博聞言愣了一下道。
“你說呢?你這回過來首都可不就是為了常家的那個小子嗎?”車振安聞言先是沒好氣的瞪眼道,但是在看到常博的神情之後,卻是愣了住,意識到常博可能真的很多事情都還不知道。
難不成現在對方都還不知道他自己跟常家的關係嗎?
“你是說常正陽叔叔嗎?我之前跟他都沒見過,這回他是找到我媽了,他們應該是舊相識吧,正好這病我也會治,所以就……之前我好像聽到有人叫他部長來著,應該來頭也不小吧?”常博聞言解釋道,最後不確定的猜測著。
車振安聞言麵上有些怔愣,旋即便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一無所知的常博,旋即便收斂了神色,淡聲道:“常正陽是常家的第三代,人確實不錯,行為果敢,有擔當,這段時間他應該也到了關鍵時候吧,若是沒意外的話,官升一級是最起碼的。”
“那是好事啊。”常博聞言不明所以,但還是雲裏霧裏的應了一聲,但其實對這些事情完全都不感興趣。
“常老頭膝下兒女不小,但是說起來最爭氣的還是大房,再有就是第三個兒子了,最近有消息說,常老頭那老東西也快不行了,他跟我年紀也差不了幾歲,也不知道能挺過今年不能。”車振安眯著眼睛似是自言自語道。
“大限將至?”常博聞言問道。
“是啊,就跟我上回差不多吧,反正給他看過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車振安聞言感歎道,而後突然輕笑一聲又道:“這件事他們常家還捂得很死,所以知道的人也沒幾個。”
“車爺爺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常博聞言拍胸脯保證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車振安卻是搖頭道,而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常博道:“成澤邦是你的師傅,我知道他這個老東西心中有很多的怨憤,但是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個錯都不犯了,他……有些事情,他也不必太過執拗了……”
“車爺爺,你說這話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啊?你也知道我師傅?”常博聞言更是莫名其妙,隻覺得今天晚上對方跟自己說的好多話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過段時間你就明白了,我方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找個合適的時間,跟你師傅說一聲,或許他會跟你說一些事情。”
車振安說罷起身,歎了一口氣道:“這本該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嘴,但是常老頭他……唉,不說了,夜深露重,回屋歇息吧。”
說罷,車振安便顫悠悠的朝著屋裏走去,獨留常博一人立在原地,好一陣子都沒有回過神來。
家務事?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