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阿姨,你們沒跟上麵有關部門彙報這個情況嗎?”常博聽到這裏臉色便十分不好,他之前也經曆過被拖欠工資的情況,自然對這種事情是深惡痛絕。
“自然是反應了的,但是那部門的負責人下來看了一圈,就說我們簽訂的合約根本就沒有法律效應,做不了數,就直接走了,後來聽說是之前那樓盤的負責人跟這些人都打好招呼了,送了禮,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魏菊瑞說著便抹了一把眼中溢出來的眼淚。
那合同白紙黑字寫的分明,怎麼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樓盤的裝修是他們家裏給完成的,現在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撇清關係,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堂姐,你別激動,唉,還不都是因為那樓盤的老板跟咱們邵陽縣上麵的人有交情,把黑的說成白的就算了,現在小風還被他們關在裏麵出不來呢!真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魏萍在旁邊輕輕拍著魏菊瑞的後背,神色很是憤憤不平道。
“小風?是風哥嗎?風哥犯了什麼事被關起來了?!”常博聞言大吃一驚道。
嚴風可是常博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他以前有什麼事都是跟著嚴風一起的,雖然這也好些年沒見過了,但其實心裏還是很記掛的,現在竟然被關到派出所裏了?!
“常博,你自小就跟著嚴風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他怎麼可能去犯事呢?”魏菊瑞泣不成聲道。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魏阿姨你別難過,你慢慢說,要是這件事真是上麵的人徇私枉法,就算那個樓盤老板的關係多硬,我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常博忍不住出聲安撫道。
正如魏菊瑞所言,常博和嚴風一起長大,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常博自然是再清楚不過,自然不可能去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這麼看來,就隻有中間人在搞鬼了!
“唉!常博啊,你現在應該在龍城市發了財是不錯,可是你還年輕,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陰暗的一麵你都還不知道。”魏菊瑞聽到常博的話卻沒有什麼放鬆下來的心情,隻是頗有些無奈的低聲歎道。
常博說的那些自然也是不信的,就算是他現在有錢了,可是那樓盤的老板卻是邵陽縣一把手葛軍力的親戚,那可是正了八經的官員,背後不知道能量有多大,一個老百姓就算再怎麼有錢,又哪裏是能將其比下去的?
“魏姐,常博這話說的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是就算那人是邵陽縣一把手又算什麼?還能一手遮天了不成?親戚說拖欠工資就拖欠工資,底下的人說把嚴風抓起來就抓起來,天理何在!”雲飄瑗在旁邊聽著突然出聲道,竟是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小瑗啊,咱們都知道這事根本和嚴風沒有關係,但是......但是咱們也就是小老百姓,怎麼可能鬥得過上麵的人呢?”
魏菊瑞苦笑著搖頭道:“那邊樓盤開發商不給我們結款,但是工人為了這個活計可是辛苦了大半年,我們自然不能卡著不給結工錢,便想著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得把工人的工資結清了,嚴風他實在是氣不過,就上那樓盤的公司要賬去了,結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嚴風和那個老板就起了爭執,失手推了那人一下......”
“所以風哥是因為這個才被上麵給抓了起來?”常博自然明白之後的事情發展了。
“沒錯!那個樓盤的老板不知道怎麼就讓縣醫院給他開出來一張證明,說是那一推傷著他了,要我堂姐家裏賠三十萬,否則就不讓小風出來!”魏菊瑞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坐在她身邊的魏萍就大聲不忿道。
“真是豈有此理!”雲飄瑗聽到這裏也是少見的動了怒。
“唉!沒辦法,誰讓我們沒權沒勢,怎麼跟人鬥啊!”
魏菊瑞又是歎了一口氣,而後淚光閃爍看向對麵的常博道:“常博,算是魏阿姨求你,我還差十幾萬就能湊夠錢贖嚴風的錢了,你借阿姨這錢,阿姨以後砸鍋賣鐵也會還你的!”
“魏姐.....”
雲飄瑗看著麵前哭的泣不成聲的魏菊瑞也是忍不住低聲叫了一句,心裏卻是不明白為什麼魏菊瑞會找自己兒子借錢而不是找自己,若是找自己的話也會想辦法湊出來的,這種事情確實是上麵的人欺人太甚了!
“魏阿姨,這錢我可能借不了你。”常博卻搖著頭出聲道。
這話一出,魏菊瑞當下便愣了住,雲飄瑗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是欲言又止。
“年輕人,你自己覺得你說的是人話嗎?你能開得起三百多萬的車,現在我堂姐就是找你借個十來萬,還是用來救人的錢,你卻不借她,你可別忘了,這些年來我堂姐一家子對你們如何!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魏萍一聽常博這話直接出口罵道。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人開著那麼一輛豪車,卻連區區十幾萬都不願意借給她堂姐,難不成應了那句話,人一旦有了錢就會變成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