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的啼叫聲把所有人都驚醒了,陳七搓搓朦朧的睡眼,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整整花了十五分鍾,所有人才集中到訓練的場地上來。跟平時沒有太大的區別,比爾讓所有人先到木樁上熱熱身。冰冷的湖水讓所有人都醒悟了過來,美好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奇怪的是,今天的訓練時間比往常都要短得多。大家都能料到,準沒好事發生。完成了熱身訓練後,他們再次集中在訓練場上。
比爾俯視著下方一個個毛茸茸的腦袋,確保無人缺席後,才開始他的講話:“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你們將迎來一周一次的測試,隻有通過考驗的人才有資格留在這個場地上。”
“測試的內容很簡單,你們隻要和黑森林的地精們戰上一天一夜,就算過關。當然啦,你們可以攜帶任何的武器。另外我會給你們每個人一道卷軸,若是有人想中途退出的話,也很簡單,隻要將卷軸攤開來便能回到訓練場這裏。”
人群中有一陣不小的嘩然,畢竟這是很多人第一次跟地精戰鬥,而且還要戰上一天。“嘩”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轉過頭來,望著站在隊伍最後的陳七。
“這小子瞎起什麼哄啊。”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少年也望了過去。
“教官,你今天好帥啊。隻不過我肚子痛,不然的話一定去見識見識那些地精的厲害。”陳七道。
比爾冷笑一聲道:“你就不用給我拍馬屁了。這個測試每個人都要參加,一個都逃不掉。”因為教官的一句話,頓時惹得全場哄堂大笑。
“好啦,廢話不多說。你們有三十分鍾的時間去準備一下。”話畢,大家開始各忙各的,準備著各種各樣的武器。
這時一道身後背劍的人影緩緩向陳七走來,此人正是他的好哥們項雲。“怎樣,肚子還疼嗎?”
陳七掄起拳頭就是往他的胳膊上捶,然後一腳踢在後者的大腿上,笑罵一聲道:“去你的,那是我逗他玩呢。對了,你就準備這麼一把破劍?”他雖然話裏是這麼說,但是他也清楚。項雲那小子平時閑著的時候,就去找塊大石頭磨劍。因此他的劍恐怕是所有人裏麵最鋒利的一把。
“什麼破劍,把你的頭砍下來我看都不成問題。”項雲發牢騷道,“你怎麼不把那些小刀啊,匕首什麼的帶上。”陳七沒有理會他,將兩把匕首插在腰間。項雲這麼說,隻不過是因為後者使用匕首的技巧遊刃有餘罷了。
他很快便是將一切收拾完畢,接著便把背上的重劍給去了下來,揮舞幾下。隻不過,比起一周之前的感覺有著莫大的區別。“我們的女獵手呢?”陳七頗為認真地問道。
項雲打了一個眼神,陳七轉身望去,少女正在把玩著手裏的長弓,此女亦正是上官蘭。後者清幽的體香似乎站在數十米外也能嗅到。
所有人再次集中在訓練場上,臨行前比爾在做最後一番的發言。
“倘若你們中有人受箭傷了,請盡快離開戰場。地精的木箭上可是抹上了厚厚的一層毒液。”盡管比爾說得如此認真,卻是仍有大多數人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他們往往正是做炮灰的。
“全體步行五公裏。”說完,他將大家解散了。這些新成員們開始以自己的力量,去獨自麵對強大的敵人。他們心中滿懷著緊張與激動。
在茂密的森林中,有一夥人弓著身軀鬼鬼祟祟地前進著。他們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怕的就是被周圍的地精發現行蹤。這是前一天教官教他們的行進方式。可幸的是,地麵上的泥土十分鬆軟,以至於他們的腳步聲是如此之小。
在人群的前方,有一名少年嘴裏含著一把匕首,走在人群的側翼。他那深邃的雙眼正不停地掃描著四周的草叢,每一個角落都可能有地精的出現。守護大隊右翼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便是陳七了。教官可是親自委任他做這次測試的指揮官。
高大的樹木將太陽的光線盡數阻擋,但是大家的衣袍早已被汗水浸濕。他們幾乎都屏住了呼吸,耳朵將周圍的異聲盡收。但除了昆蟲的悉悉聲外並無別的聲音。
此時他們已經深入到了地精活躍的區域當中,隻要稍有不慎,就會將四處埋伏的伏兵引出來。突然,一名走在人群較後方的成員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枝,緊接著發出一道清脆的破裂聲。機警的陳七當即舉起左手,示意大家停下腳步。他們開始緩緩地移動,試圖尋找身邊的遮擋物。
就在這時,一位自視甚高的成員公然不理會陳七的手令,繼續前進。他走了好幾步仍未見有任何的異象,便得意洋洋地對身邊的其他成員說道:“看到了吧,我們幹啥要聽那個蠢蛋的命令呢,快走吧。”有數名少年做了片刻的猶豫後,跟著前者慢慢地站了起來。
陳七並沒有再多的精神去跟這群混蛋較量,他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大草叢。這時草叢裏有了一絲的鬆動,壞事了。陳七躲在了一根樹幹的後麵,身旁有著不少的植物將他遮擋起來,是個非常好的位置,不過那些站起來的家夥就……
他飛快地轉過身來,大聲地喊道:“趴下。”他的嘴一張開,匕首便掉落到了地上。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箭雨向著他們這個方向襲來。但是還是晚了,那位帶頭站起來的青年瞬間變成了一隻箭豬,其他人也紛紛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