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等等我！”
孫浩南快步追出了教學樓，見陳凡正在停車場抽煙，不由得笑道：
“凡哥，我講課的水平還可以吧？”
陳凡拋給孫浩南一支煙，沒好氣道：
“說給我聽的是吧？”
“你才幾斤幾兩，也配給我上課？”
孫浩南連忙點頭，“我哪敢啊，凡哥你想多了。”
陳凡靠在車上，叼著煙望向高空：
“那群學生，很可愛。”
“他們有在乎的人，有在乎的事，所以有夢想，有希望。”
“我不一樣。”
“我看過所有你們沒看過的風景，得到過所有你們沒得到過的東西。”
“我也沒有親人了。”
“你告訴我，對我而言，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孫浩南尷尬一笑，“凡哥您喜歡什麼？”
陳凡想了想，搖頭道：“沒什麼喜歡的。”
“活得太久，就算有喜歡的東西，也早就膩了。”
孫浩南想了想：
“我帶您去蹦極？”
陳凡搖頭，“我蹦過，不帶安全繩的那種。”
孫浩南：“……”
“那我帶您出海釣魚去？”
陳凡：“我在海裏騎過鯊魚。”
孫浩南：“凡哥，我好像體會到你的生活有多無聊了。”
陳凡白了孫浩南一眼，“所以呢？”
“我還能打起精神送送外賣，已經很不錯了好吧？”
孫浩南頗為認同地點點頭。
“凡哥，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您為什麼不願意加入龍組啊？”
陳凡輕笑一聲：
“我要是加入了龍組，你覺得龍組還需要存在嗎？”
孫浩南愣了愣，隨即點頭：
“的確，要是凡哥你加入龍組，龍組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要不然，”孫浩南忽然提議：“凡哥，你考不考慮開個武館，教教弟子啥的？”
陳凡搖頭，“讓你去給一群幼兒園的小孩子講哲學，你願意嗎？”
孫浩南下意識搖了搖頭。
“可是凡哥，你收弟子的時候，可以收厲害一點的嘛，不要收小白。”
陳凡反問：
“厲害一點的，不也是小白嗎？”
孫浩南無話可說。
他覺得陳凡說的有道理。
想了半天，孫浩南忽然道：
“凡哥，你生個孩子吧，有孩子了，生活就沒那麼無聊了。”
陳凡再次搖頭，“生個屁啊生，和誰生去？”
“梁雲杉啊！”孫浩南下意識道：“反正你們之間那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陳凡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孫浩南腦門上。
孫浩南捂著腦袋，繼續道：
“凡哥，你想啊，你生個孩子，再教你孩子修煉。”
“這樣世世代代下去，說不定以後整個世界的人都姓陳了。”
陳凡滿臉無語。
良久，陳凡才道：
“你不說有個什麼扇耳光大賽嗎？去玩玩兒。”
孫浩南‘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凡哥你感興趣。”
說完，孫浩南鑽進車裏，發動車子之後，帶著陳凡往南城趕去。
南城廣場。
廣場上摩肩接踵，人聲鼎沸。
在中間架起的舞台上，已經擺好了二十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