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說了一聲便轉身告辭了,陳輕言來到石桌前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見陳輕言表情不善周忌好奇的問道
“看樣子陳兄心情不佳,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在獄中受了欺負,沒事等會我幫你欺負回來”
“周兄你為何會在這”
隨後陳輕言又看向了坐在桌對麵正一臉笑容的縣老爺,他的意思很明確,在問周忌為何要和眼前這個狗官坐在一起
“我?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我來這當然是解決一些普通人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時便看到師爺又走了回來,將一遝銀票放在桌上,臉色帶著笑退到縣老爺後麵
“後麵的事就麻煩周大師了”
周忌笑著收起桌上的銀票“一定一定”
“周大師,你看這天色漸晚,我讓下人備了些薄酒,還望周大師賞個臉”
“那我就多些大人的款待,我和我這兄弟還有些私話要談,還望大人行個方便”
“剛好我也有些私事,這就不打擾周大師了”
說完縣老爺便帶著師爺走了,等兩人走遠陳輕言這才開口說道
“這錢估計是這狗官貪了好幾年的錢,他真舍得”
周忌拿著銀票來回的數了數,零零散散加起來估計得有一千五百兩的樣子,周忌嘖了一聲抽出一半扔給了陳輕言
陳輕言沒有去拿而是疑惑的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
“後麵還需要你幫忙”
“你真的要幫那狗官抓妖?”
“有錢為什麼不賺?”
“這錢來路不正拿著燙手”
“管他哪來的錢,關咱們什麼事”
說著周忌將那一半的銀票塞進了陳輕言懷中,陳輕言猶豫片刻還是收了起來,隨後和周忌說起了在牢中發生的事情
“照你這麼說那縣老爺也沒你想的那麼壞”
陳輕言撇撇嘴說道“我估計是因為那些囚犯沒錢,像那個酒館掌櫃隨便塞點銀票不是啥事也沒有”
“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就像你說的那個燒了地主家房子那位
雖說免不了砍頭的命,但被關到牢裏總比被地主抓去的好
你還真以為將他放出去他就能去報仇了嗎?不過是受些折磨吧了”
陳輕言陷入了沉思,周忌說的沒錯要是他真的帶那人出去,很大可能就是被人多勢眾的地主折磨致死
就在陳輕言發呆時,周忌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麼說道
“別去想那麼多,你要是想替那人報個仇,等會我抓隻鬼往那地主家一放就完事”
“不用”
陳輕言搖搖頭,或許是因為小柔的關係,他對於那個囚犯更多了幾分同情
要是心裏實在有些堵大不了出手將那人放出去,讓他自己去報仇,能不能成功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你怎麼和那貪官勾搭在一起的?”
“你走後沒多久,兩個衙役就找上了我,說是縣老爺有請,我這就來了唄”
“那貪官給你這麼多錢,你到底答應他什麼事情了?”
“也沒啥大事,就是晚上幫他去挖個墳”
“挖墳?你真是隻要給錢啥都幹呀”
陳輕言臉皮抽搐,周忌就像一個大傻子一樣,隻要給塊糖啥事都幹的出來,不過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看到周忌幹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一千五百多兩銀子就為了挖個墳,陳輕言當然清楚這墳肯定不是一般的墳,要說這裏麵沒危險他當然不信
想起周忌給他塞的那一遝銀票讓他幫忙,陳輕言有些猶豫,不過周忌一句話便打消了他的疑慮
“你怕個毛,你不是有個鬼王當打手嗎?”
陳輕言朝自己腰間看了看,那個如同掛飾大小的燈籠還在自己腰間
陳輕言想了想,自己如今體內有煞氣護體,腰間還掛著一個鬼王燈籠,要是真敵不過,難道體內的瘋女人還能看著他被弄死嗎?
而且他馬上就要回到現實世界中,到時在那邊多積攢一些靈氣,回來放個大招就跑
反正周忌跟著,大不了將周忌豁出去,打定好主意後陳輕言也不再多想
很快兩人便在仆人的帶路下來到縣老爺準備好的晚宴上
陳輕言雖說對眼前的貪官心中仍有不滿,但也沒有直接表現出來,默默的吃著菜
等酒足飯飽後周忌打著酒嗝保證今天晚上就幫他辦好那件事
看的出縣老爺甚是高興,連忙招呼管家讓仆人準備好轎子等會抬著兩人過去
等兩人出了府便看到一隊仆人手提燈籠已經等待多時了
周忌大大咧咧的坐上了其中一頂轎子,陳輕言也朝另一頂走了過去
等他坐在轎子中後,一直強繃著的精神終於萎頓了下來,看來七天就是兩邊世界交換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