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間之內,上下兩層空間都有著絲絲縷縷的電光在閃爍。
羅肖踏步入了亭台之內,倒了碗桌子上的酒水。
剛剛在外麵沒有看見,直到現在才有些許明悟,酒壇不小,倒出來的酒水也是湛藍色,如那萬裏無雲的晴朗天空。
碗中酒中又有著絲絲縷縷的細長光亮,如一條條小蛇在其中飛速遊走。
羅肖端起手中碗輕輕抿了一小口。
瞬間全身通透,如久旱大地逢春雨過境,甘之如飴。
羅肖忍不住嘖了一聲,隨後望著桌對麵的年輕人開口道:有這手筆,你是誰?當代雷部掌司?
對麵的年輕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現在還不是,但將來肯定會是。年輕人又灌了口手中酒,嘖嘖開口。
當代掌司是家師,他當時與我說有一莊大機緣在等著我,可以讓我的本源雷法更上一層樓,也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得以升華的機會。那是上一代雷霆大君隕落之時所化之地,又被他們稱為降誕之地。
年輕人搖頭歎息一聲,哎,你是不知道就當天夜裏,就當天,我還在床上糾結到底要不要來的時候,畢竟我怕死嗎,連雷霆大君都死於那方天地,我能不怕?
我那狗屁師傅連夜就把我綁了,就生怕我卷鋪蓋跑路,然後二話不說就把我往通道裏麵一扔,你能想?
老子當年才八歲,也就剛剛覺醒沒有多長時間,那個老家夥就把我丟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我他媽當時思來想去都不對,上一代擁有雷霆大君稱號的還是那一位,上一代的亡國之主。
等我當時反應過來,我整個人瞬間就宕機了。
年輕人用手輕輕揉著身前的杯子,第一次往杯中倒酒。年輕人將杯子的酒水一飲而盡。
大機緣必定有大恐怖伴隨,這是我們那人盡皆知的道理,我當時以為自己肯定是要嘎了,但是沒想到在此處空間之內卻是異常的安靜。
安靜的讓人感到害怕,世界之內如湖水鏡麵,隻有天空之中的朵朵烏雲在飄蕩,當我探查完了四周確定再也沒有任何合作的生靈之後,我才開始初步的煉化此方天地。
足足過了能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卻一直觸摸不到核心所在,年輕人看著對麵的羅肖開口提問,知道為什麼嗎?
羅肖燦爛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沒有鑰匙吧?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年輕人重新拿起手的酒碗又倒了一杯。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大君並沒有隕落。哪怕已經隕落,他也找到了他的傳承之人。
年輕人笑了笑,隨後滿臉憤怒的說道:裹挾著一個世界的氣運,隕落於此地,他回饋的是這方世界,氣運,本源,甚至那股可以無限回收後再次被利用的力量,通通饋贈給了你們?
無私?奉獻?甚至是犧牲?
當世界選擇了他,但他就是這樣回報?
羅肖還是麵帶微笑,直視著目前那張憤怒的臉龐。所有人都怕死不是嗎?哪怕他是大君,他隻是預留了一筆交易罷了。
年輕人冷笑出聲,嗬,交易,隻不過是得了些許便宜的可憐家夥罷了。
當然,我確實因為這一方力量從而變的更加強大,這一點不可否認。但是你也太小看你口中所謂的上一代雷霆大君。
我隻是容器,隻是用來裝置他力量的容器罷了,我們受了他的恩惠,就要答應他的條件。還不知先生姓名?
年輕人冷哼一聲,雷,單字一個澤。
羅肖笑著望向對麵的年輕人開口說道,雷澤先生,你知道你們的大君與我們做了什麼樣的交易嗎?
不等雷澤開口,羅肖就已經提前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言語之中的鄙夷神色盡顯。
我永遠忘不了那樣的眼神,孤獨,失望,如背負著枷鎖行走在即將要行刑的道路上的囚徒。
悲涼是他的主旋律,我當時還小,甚至可能才剛剛開始記事,但是我直到現在也忘不了他的眼神。
少年站起了身,指到了亭台邊,一隻手拿著酒壺,另外一隻手伸向亭子外麵,接著天空之中飄落的雨水。
少年仰頭痛飲,輕聲的呢喃。
到底是什麼樣的臣子,什麼樣的手下會讓一位熱愛和平的君王變的如此不堪。
少年轉過身,看著對麵已經站立的雷澤。笑著說道。
我們本就無心發動戰爭,雷澤。
是你們一次又一次的越界,挑釁甚至是變相的改變我們的生態環境,那我們也隻能夠舉起我們的火把,將你們重新驅逐。
貪婪,狂妄,目中無人,就是我們對你們的代名詞,隻是那個人的重新讓我們開始重新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