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入夜後,公孫玉宸和宋昀鋒來到了月華軒的後門。(京城並無宵禁。)
出示玉牌後門衛便放他們進去了,侍女帶著來到一間茶間,為他們斟茶後就走了。
不多時,房門被推開,一位身著滿江色羅裙,笑意盈盈的女子走了進來。
“自我介紹,在下十一娘,是這兒的管事媽媽,兩位公子手持玉牌而來,是希望我月華軒做什麼?”十一娘麵對著他們坐下後徑直開口。
“我要見黎小姐。”公孫玉宸直接就說了自己的要求。
“二位稍等。”十一娘沒有說能不能帶他們見,起身走出去後招來位侍女,低聲說了句話後便重新回到房間。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莫約一盞茶的功夫那侍女回來了,衝著十一娘點了下頭,她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二位隨我走吧。”十一娘便起身帶著兩人去了頂層。
剛踏上頂層就有位女子等著他們了,身後還跟著兩位黑衣男子。
“雨荷姑娘,他們便是手持玉牌之人。”十一娘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後開口說完就離開了。
雨荷對著公孫玉宸二人道:“二位要見我家小姐需得先驗身,不得帶危險之物。”
”可以。”
話音剛落,雨荷身後兩位黑衣男子便上前檢查。沒有問題後,雨荷帶著兩人往裏麵的一間房走去。
“小姐,人來了。”雨荷敲了敲門,裏麵傳了聲‘進來’,她帶人走進去後就站到黎七身旁去了。
“兩位請坐。”這是公孫玉宸第一次見到黎七,她和身邊的另一位侍女都戴著麵具,讓人看不清容貌,他不免開始猜測起她的身份。
見他們坐下後,黎七開口詢問:“見我所為何事?”
“敢問黎小姐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宋昀鋒試探地開口。
“與你何幹?”黎七掃了他一眼後,看著公孫玉宸說:“如果是來看我樣貌的,二位便請回吧。”
“黎小姐,我想知道關於玉玄子的消息。”公孫玉宸眼神示意宋昀鋒別說話,拿出玉牌放在桌子上說出自己的目的。
看著玉牌,黎七緩緩開口:“宸王殿下,玉牌隻能用一次,可是確定換此消息?”
“是。”公孫玉宸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個月後於北境雁歸山會有一株玉玄子。”黎七沒再說什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開口道。
“多謝,告辭。”得到想要的消息後,公孫玉宸就帶著宋昀鋒走了。
“小姐,為何要告訴他們?”等到兩人走後,雨荷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有人替我們采藥,不是挺好的嗎。”黎七邊摘麵具邊說:“黎川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不日便可回到京城。”雨荷回答道。
“到時間了。”黎七點了點頭便起身去淨身焚香,然後禮佛,這是她每日都要做的,隻希望佛祖能看在她心誠的份上,讓她如願。
公孫玉宸兩人回到王府後直奔書房,關上房門後宋昀鋒便迫不及待開口了:“你與那黎小姐是何關係?你為何有她的玉牌?你又是如何得知她有玉玄子消息?”
“兩年前,我調查內奸陳文宇,發現此人常常出入萬鶴樓,後來調查才知道那裏私下是個拍賣場。拍賣之物便有那玉牌,玉牌又有陰陽兩種,陰玉牌便是可為持牌者做一件事,陽玉牌則可詢問一件事入夜前往月華軒便可兌現。我的那枚是陳文宇被抓獲後得到的,屬於陽玉牌。”說完,公孫玉宸便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萬鶴樓竟有如此地方,我也常去,怎的就沒察覺。”宋昀鋒有些驚訝地說:“那月華軒豈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才敢賣那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