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早八的課上“嗡————”玉天又突然的耳鳴。
“阿玉,你沒事吧,不會又耳鳴了吧?這個星期都好幾次了,去醫院看看吧。”楓晴擔心的說道。
“嗯……好,我們下午去看看吧,這麼頻繁,保不齊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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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阿玉,我……”楓晴正想說什麼。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
躺在床上的蘭平問道“怎麼了,一個下午都沒見到你們人,去哪玩了?”
“我們……”楓晴剛要回答就被玉天打斷了。
“沒什麼,去見了幾個老朋友,敘敘舊。”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拋棄我了呢。”蘭平調皮的說道。
“怎麼會呢……”
從那以後楓晴,就一直在照顧玉天,雖然都是楓晴單方麵自願的。
玉天耳鳴的症狀也是愈加頻繁。後來蘭平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為愧疚就和楓晴一起照顧玉天。
第二年,一次玉天的母親打來電話“喂?天天,家裏出事了,你趕緊回來一趟!”電話那邊玉天母親的說著。
“好的,媽,我這就去請假。”
玉天剛到家門口,房內就傳來父母吵架的聲音。
“我在外麵另找一個男人怎麼了?人家有錢,哪像你,就是個窮鬼,害我在親戚姐妹麵前抬不起頭,不然我至於這樣嗎?”母親氣憤的說道。
“這麼多年我又要照顧家裏,又要出去上班,我這麼忙還不是為了你們娘倆!你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去打麻將,去喝酒。”父親吼道。
“切!就那個賠錢貨,你還有臉提她,要不是她,親戚怎麼會看不起我。你也是不行,這麼多年了,我連二胎都沒有懷,連個兒子都生不出,說到底還是怪你。”說完母親就摔門而出。
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玉天“喲,賠錢貨回來了!”
玉天呆住了她不相信,以前溫柔的母親,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母親說完便不屑一顧的走了。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父親在門內吼道。
“爸,這是…………?”玉天呆呆的望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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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後,玉天一直陰沉沉的。
“阿玉,你……沒事吧”楓晴關心的問。
“我……”見到楓晴,玉天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她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楓晴。
“這……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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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後耳鳴的症狀越來越嚴重。
“阿玉,我彈琴給你聽吧,你想聽什麼?”
“《夏天》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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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玉天上床了。
蘭平終於忍不住“煩死了,每天都要因為她忙這忙那的,我又不是什麼免費保姆!”
楓晴反駁道“你要幹嘛?你要是不想照顧你就別照顧,又沒有人逼你!”
“是,但是她現在就是一個拖油瓶,幹什麼都需要人幫忙,我快被煩死了!”蘭平吼道。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那一夜他們吵了很久,差點打起來。
不久之後,玉天退學了,再也沒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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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冬至的這一天早上,外麵下了很大的雪,白茫茫的一片。玉天將窗簾拉開,這次沒有窗簾的沙沙聲,沒有刺耳的耳鳴聲,沒有早晨鬧鍾的響聲。
她知道,她現在徹底聽不見了。
她披了一件厚實的外套,向外走去,父親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她一口都沒吃。
她走了。
一直朝著那條路走啊走,再也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