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02章(1 / 3)

楊大姐灰溜溜的拖著娃兒回婆家這事暫且不提,林青婉兩口子見那邊沒有啥動靜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林青婉他們的日子更加忙碌了。

夏大成眼見臘味鮮生意不錯,就動了往縣裏賣的想法。

暫時縣裏隻談成了一家酒樓,還是他往年的一個知交好友做掌櫃。別人試賣了兩天覺得不錯,就開始和他們訂貨。不過縣裏的酒樓就是和鎮裏的不一樣,一個酒樓能頂幾家的要貨量。

天一天天冷了起來,大家脫下了夾衣換上了薄襖,昨天就有要下雪的跡象,隻下了幾顆小雪子就停了下來。

楊鐵柱今年一直記著過冬的時候要藏些冰,以備來年夏天之用。冰窖他已找人挖好了,隻是一直沒下雪他也沒開動。這個冰窖是當初給他們蓋房子的陸叔找人來幫忙建的,他以前幫大戶人家建過冰窖,所以很熟練。

為了凍冰,楊鐵柱找崔木匠又做了一些容器出來。還是照著他上次設計的那種模子做的,這樣明年用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萬事俱備不見下雪,楊鐵柱有點小急躁。

後來也懶得費腦筋了,直接把容器裏放上水,扔了幾盆子在院子裏。第二天起來一看,居然也凍上了。

於是,他便樂滋滋的開始凍冰。馬叔給他打下手,兩人弄上手以後,動作倒也快,甚至還有些悠閑的味道。沒過多久,冰窖裏就碼滿了一摞摞的冰塊子,楊鐵柱這才心滿意足把冰窖大門鎖死。

轉眼間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因為今年自家單過,幹什麼都方便不少。林青婉早早就醃了很多臘肉臘雞各種臘味,並備了各式瓜子糖果,準備過年吃。

姚氏也臉色紅潤的跟在二嫂後麵,給自家辦些年貨啥的。

她現在日子好過的很,男人能掙錢,天天在屋裏把她當祖宗供著,啥活都不讓她做。二嫂說她有身子家裏做飯不方便,他們一家大部分的時間是在二哥二嫂這裏吃,很少一部分才是回家做,在自己家裏做還是她男人下廚。

姚氏覺得活了這麼多年,也就今年的日子過得舒坦。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不說,還想幹啥幹啥。

她心裏清楚這一切都是二哥二嫂帶來,對林青婉更是上心。

不但囑咐楊鐵根平日幹活一定要盡心盡力,她自己給肚裏的小娃娃做完衣裳空閑之餘,還給二嫂家諾諾做了不少。雖說這不值當些什麼,但畢竟是代表她一點心意。

林青婉懂得姚氏的心情,欣然的收下了。隻是交代她懷孕的時候少做點針線,小諾諾不缺衣服穿,她自己給兒子都做了不少。

這邊過得歡歡喜喜,楊家那邊是愁雲密布。

今年楊家沒有買豬崽回來養,一是何氏舍不得那買豬崽的銀錢,還有則是家裏沒人照顧。平日裏全家都要下地裏幹活,哪有功夫去喂那什麼豬。楊二妹倒是沒什麼事,但是何氏心疼自己的老閨女不讓她養,怕她幹了粗活把手累粗了,到時候說親不好說。

可是即使這樣,楊二妹的親事還是沒什麼著落。

楊二妹今年已經16了,翻過年就17。何氏一直想等著有人上門來提親,可是一直沒見動靜。後來實在沒法子了,秋收以後又托了馬媒婆說親,但是至今沒有動靜。

何氏頭發都快愁白了,一向沉默靦腆的楊二妹也更加沉默了。本來平時就內向不愛說話,現在更是躲著自己屋裏一天到晚都不出來。

今日馬媒婆上門來,何氏以為是給閨女說到親了,興高采烈很是熱情。可是看到馬媒婆猶豫的臉色,還有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可能事情有些不好。

何氏問了半天,馬媒婆都支支吾吾的,最後實在是無法隻好直說了。說她給楊二妹說了許多人家,但是別人都嫌棄楊二妹有個那樣的大姐,還有楊家這屋裏一團糟。

最後丟下一句楊二妹的婚事她實在無能,馬媒婆就匆匆走了。

馬媒婆現在也不想賺楊家這點媒人銀子了,不是她不想賺,而是楊二妹實在很難說親。

每次她隻要提出來說一下,對方人家就直搖頭,嘴巴不值錢的一些人直接就開口罵,你把楊二妹說給我家不是害人嗎?有那麼一個姐姐,還有那麼一個娘,我們家可是想娶媳婦的,不是想娶瘟神。

何氏在屋裏呆滯了半天,才明白馬媒婆的意思。合著這麼久老閨女一直沒人來上門提親,原來都是因為大閨女在外的名聲不好啊。她自動忽略了馬媒婆說的楊家一團糟這話,心裏有些開始恨起自己這個大閨女。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閨女是她養的,能成這個樣子也是她慣的,她能把自己老臉扇扇說自己不對嗎?肯定不能了,何氏也不是這麼個品格,所以她遷怒了。

遷怒的對象肯定是王氏了。

楊大姐也不是個善茬,被王氏這個豬隊友接連坑了幾次,她也就好奇了。為啥她回娘家做的一些事,外人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她可是知道外麵人八卦性格,在屋裏怎麼作都行,但是出了門絕對是形象良好。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家裏有人出去說。

楊大姐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王氏,因為她知道這個嫂子嘴不值錢。老二媳婦以前沒分家的時候從來不出去走街串巷說人是非,更別提一直被她娘當使喚牲口一樣的老三媳婦姚氏了。

所以王氏有重大嫌疑。

錯了,楊大姐直接就認為是王氏出去埋汰她了。

所以她臨走的時候,就去找老娘訴苦。她爹火氣太大,她也不敢去找,就隻能找老娘說兩句。

何氏聽完以後,也覺得王氏有點嘴巴賤,壞了大閨女的名聲。但那會兒老頭子突然發火,她也沒敢去找王氏茬。一拖兩拖,何氏就把這茬給忘了。

今天馬媒婆過來這麼一說,直接新仇舊恨一起燒上了何氏的頭。

好你一個王氏啊,吃老娘的喝老娘的,你天天出去埋汰老娘的閨女,連帶著把我老閨女的親事也給耽誤了!

何氏二話沒說,就去了東屋,撈到王氏就是一頓搔。

何氏和王氏鬥智鬥勇這麼久,知道怎麼整治這肥婆娘。既然她怎麼說怎麼罵,王氏都是一個滾刀肉。現在她直接動手,她看王氏這個死婆娘敢動手打婆婆?!

王氏直接被何氏伸到臉上的爪子給搔懵了,懵完感覺臉上刺痛,就知道肯定是被抓破了。又看婆婆連著伸手過來搔她,她趕緊伸胳膊擋。

兩人糾纏成一團,王氏肥,又被何氏搔煩了,直接往她身上一壓把她壓在地上,但是又不敢上手去打。

冬日裏大家都穿的厚實,何氏被王氏壓在了地上,倒也沒覺得哪兒摔痛了,但她惱羞成怒啊,又動彈不得,隻得以最後的秘密武器來克敵製勝。

她使勁一呸,吐了口濃痰到了王氏臉上。別人手腳動不了,嘴巴可是很靈活的。

你別看王氏邋遢,但是她也是個人啊,是人都忍不了被人吐濃痰在臉上,又是何氏那個老虔婆吐的,更是讓她惡心的都快瘋了。

王氏被濃痰吐了個正著,愣了一下,她反應過來,差點沒惡心過去,直接把中午吃的飯全數嘔了出來,吐了何氏一頭一臉。

何氏這一招也不知道是昏招,還是克敵製勝的招數。反正是她也被王氏惡心到了,直接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