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鐺！”
正當陳帆與鄧琴對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金屬墜地時的脆響，緊接著是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
“可氣，真是太可氣了！”
“小葉，你消消氣，他們欠錢不還，今天晚上我就帶人去幹他們！”
“算了老曾，還是忍了吧！難道你忘記頭目交代的了嗎？在他沒有回來之前，必須要低調行事！”
“那又怎麼樣？對付這種小角色，我老曾就可以了，哪裏需要小帆出麵。你就在這裏等著，看老子今晚滅了他們！”
“老曾！不要衝動，一切為大局著想！”
……
聽聲音，陳帆就已經判斷出對話的兩人正是老曾與葉飛。從兩人對話的內容上不難判斷，一定是兩人出去收賬的時候遇到了問題，而老曾咽不下這口氣，正準備晚上帶人去報複。想到這裏，他從鄧琴的辦公凳上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見副總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接待大廳內正在對話的兩人先是一愣，當看清楚走出來那個人樣貌的時候，立刻迎了上來：“小帆（頭目）！”
由於關係不同，兩人對陳帆的稱呼上自然有些區別。
“葉哥，老曾，好久不見。”陳帆點點頭，微笑著回應道：“剛才我在小琴的辦公室裏聽到，你們似乎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小帆，我們……”
不等老曾把話說完，葉飛搶先道：“頭目，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格力香料廠的老板和秘書到我們這裏，想從我們這裏貸一筆200萬的款項用於資金周轉，時限為一個月，利息‘一毛’（10﹪）。由於數額較大，當時，我和公司裏幾個人就去實地考察了一下，並要求對方拿出地契、土地使用證或是廠房設備其中一項作為抵押。沒想到，對方很爽快就答應了，還將價值300萬的設備來當做抵押物。現在一個月時限到了，我們當然向他們催款，可沒想到的是，他們老板居然連見都不肯見我們。還揚言說，我們放給他們的款項利息太高，屬於高利貸，不受國家法律保護。如果真想要拿回這筆錢，要麼就去法院起訴他們，除非再借他們幾個月，利息以‘一分’（1﹪）計算。還自稱，他們的後台很硬，勸我們少惹他們，無論白。道還是黑。道，他們都不怕。”
陳帆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極度不爽。
用手抵了一下自己的框架眼鏡，葉飛繼續說道：“在回來的時候我派人去查過，他們抵押給我們那價值300萬的設備，同時還抵押給三家銀行，利用銀行征信係統的網絡漏洞，貸到了三筆款項。”
“有這種事？”陳帆再次皺眉。
“確有其事！”葉飛繼續說道：“頭目，您還記得當初利用銀行漏洞幫社團貸款的時候，我們用的方法嗎？”
“記得，那時候我還在疑惑，為什麼用一幢別墅能在三個銀行拿到貸款。”
“是的，格力香料和我們使用的方式是一樣的。因為銀行貸款的條件，就是隻要客戶能夠提供財力證明，手續齊全，無不良信用記錄。如果再加上銀行內部有關係，那麼無論多少額度的貸款，都會在三天之內批複並放款，而人民銀行信用記錄更新卻要推遲幾天，這就是漏洞。”
陳帆點點頭，表示理解，而後一言不發走到窗台邊，點燃一根煙，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許久，他轉過身，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隻嶄新，從未使用過的新手機，撥通了上麵存儲的唯一一個電話。